正文 第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 / 2)

第二日大清早,天邊剛亮起微末的第一縷陽光,陵君的房門便再次被敲響,隻是此時,沒人開門。

若欣有些疑惑,這麼久了都沒動靜,遂加重些力道,才剛一推,門稀稀拉拉的就滑開了,半掩著,門居然沒別上,萬一有盜賊入室,豈不是錢財都得落空,心中暗暗的埋怨起陵君來。

“哥,你在嗎?”若欣大聲問了問,以防不測。

沒有回音,心中一絲不安滑過,會有什麼事情!

大起膽子推門而入,隻見陵君如同一尊佛像,牢牢的站定著不動。

這餘寒溪內力好生厲害,若不是妹妹早上進屋,恐是自己不得呆到什麼時候。

若欣見的陵君被點穴,不知所措,自己不會解穴,這個功夫,若要論劍,還勉強能支撐一二。

若欣思索片刻,匆匆奔去找柳雪微去了,倒是陵君心中暗暗悲傷,這個妹妹為何莫名其妙就走了,一句關心都沒有。

半晌,房門外再此想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聲第一次讓陵君心中感到一絲安穩。

雪薇皺了皺眉,看著陵君,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隻不過這不對勁的感覺不知來自哪裏,也不去想那麼多,解開穴道。

陵君如同幹了一天的苦力,直接軟軟的攤了下來,一天了,覺都沒睡,還幹巴巴冷了一宿,實在是熬不住了,趴在桌上就是呼呼大睡。

邊睡還邊叨念著:餘寒溪,我不會放過你的……

若欣看著哥哥沉沉睡去,急忙扶著陵君上床,蓋好被子,卻看得柳雪薇呆呆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姐姐,想些什麼呢?”

雪薇用鼻子聞了聞,總覺得這房間味道有些怪怪的,似曾相識,卻又不知這怪從何而來,可能自己一直以來鼻子比常人敏感,懶得多想。

陵君呼呼大睡,好似許久沒睡覺一般,雪薇搖了搖頭,說道:“若欣妹妹,他應該沒什麼大事,需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轉身離去了,這種氣味讓自己待著十分不暢,留下若欣在房內,若欣看著哥哥在床上,迷迷糊糊趴在桌上也就睡著了。

屋外,猛地一道身影閃過,輕輕落在房門外,嘴角微微上揚,細細一聞,便會發覺這人身上的氣味和屋內氣味十分相仿,此人黑衣裹身,披風抵腳,咋一看行為十分怪誕,光天白日居然全身黑衣。

那人推門霎時,卻見勁風撲麵而來,震得黑衣男子後退數步,頓然站定,喘了大氣一口,罵道:“呔,何人欲背後傷人,實在可恥”。

聲音傳來,不緊不慢,似是悠閑得很:“你不也是背後傷人,還放迷魂香,竟如此說我,實在卑鄙。”

黑衣人聽得這內力深厚,憑借自己的功夫尚不能知道此人在何方,拂袖片刻,聲音恭敬起來:“家中被盜,昨夜聞得偷盜之人於此,素來打探一番,不知何時得罪了前輩,還望海涵。”

“偷盜之人已走,裏麵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還請速速離去。”話說的甚是柔軟,可語氣卻是不卑不亢,黑衣人不敢靠近,卻又不願離去。

心中暗暗想想:區區一個叫餘寒溪的女子,為何還會有如此多的高人相助。恐是黑衣人也琢磨不透的。

可這實在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了,餘寒溪點了陵君穴道之後就離去了,估摸著遠處傳來的聲音卻是為了保護陵君,隻是這陰差陽錯被前來尋餘寒溪的黑衣人撞見,隻有悶悶吃了虧罷了。

隻是陵君等人才剛下山,無親無故,飯館被人相助,如今又有人解救,究竟是時運正甚抑或恰遇善人之心?

陵君夢中迷迷糊糊翻個身,繼而睡著了,隻是突然感覺沾上了冷冰冰的東西,渾身一驚,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這是哪裏?

腦海中閃過睡前的畫麵,明明是在客棧裏投宿,被一個叫餘寒溪的女子點住了穴道,之後被妹妹若欣相救,然後就睡著了,隻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又被誰帶到了此處,天殘派的柳雪薇?秦銳?還是那個叫餘寒溪的女人,或者昨晚前來尋仇的一群莽漢,隻是不得而知。

一片漆黑,根本辨別不得方向,伸著雙手去拍了拍牆壁,順著牆壁一直摸完,竟發現是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房間。全是用花崗石砌築而成,牆壁堅韌不已。說來並不像是個房間,更像是牢籠,地上密密麻麻鋪著穀草,細細聽來,居然能聽到跳蚤跳動的聲音,想來真是瘮人。

“有人嗎?”陵君輕輕問了問,最渴望的便是聽見有人回答,即便是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至少也能讓自己緩解緩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