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至於他每天在幹些什麼,或是和那些人見麵,又或是遇上些什麼事情,我還真是一無所知,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鬼王也不能擺平的?
“黑白無常近期活動很是平凡,卻也沒聽他們說過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更讓我有些感覺不安的便是,越來越多的冤魂出現,到底是因為人類的殘暴呢?還是我地府的內戰又開始了呢?”
“地府的內戰?”這樣的話題,真的讓我感覺十分好笑,難道說他們下麵也有比拳頭,或是搶地盤當老大之說?
“地府也同人間一樣,每一層都有每一層的自責,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想要上位的家夥,搞出些禍端,好讓人間和地府的次序被打亂,不過也不排除想要打開幽冥之門的惡鬼。”
說起幽冥之門,我還是在一些神神怪怪的小說裏看到的,說是在多少年的一個輪回時段後,就會有那麼一兩次的地府私鬥,想要為禍人間的惡鬼,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打開那扇門。
然而,一旦幽冥之門被打開,就得必須通過人類自己把門給關上,而且關上的方法極其殘忍,需用數萬人的心血堆積而成封閉之門。
“不會吧,那種事情,因該不會碰巧有鬼想做吧。”
“誰知道呢,也許就有那麼些吃飽飯了沒事幹的鬼想要這麼做呢?”
“呃——好吧,我想我可能稍微能夠理解到些什麼了。”想來想去那種可能也因該不會發生在我這一生中吧,試著轉移話題的我,把想法又提起到了調查上麵,“既然現在已經得到了各種可行調查證件,我因該從那個地方開始呢?”
“原本,我是打算讓你再去一次夢裏的,可我擔心與你一起進去了後,可能會讓你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為什麼啊?”想到每次容止都能把我從夢裏救出來,可是現在又卻說害怕我分不清,這簡直就像是在說我很沒用一樣。
“都說了好多次了,說話請不要轉著彎罵人可以?”
容止一臉無辜的看向我說道:“娘子,你是真的誤會我了。”
“正常說話!”天知道這家夥過會兒,會不會把要說的話給當著人麵唱出來?
容止似乎是強忍著沒有同我發作,“娘……香香,當你在夢裏的時候,我在外麵,我個人的自主權,全當是我自己可以掌控,若是我跟著你進入了你的夢中,哪怕我是有通天的本事,在你的世界裏,我僅僅隻是個有局限性的外人。”
似乎是看我並不能理解,容止又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即便是可以進入到你夢中的芳雪華,同樣要是在你借助了外力醒來後,完全也是不能把你給怎樣了。”
“也就是說,隻要在我自己的夢裏,我得到了自主權,我就能掌控一切了對吧?”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一旦在夢中你分辨不了敵我的話,是會很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
其實容止也並不要解釋這麼多,畢竟沒打算過想要擊敗對方的我,閑雜的想法就隻是想著如何自保才是關鍵。
“對了,那要是你不在的時候,我該怎麼辦啊?還有就是,在夢裏,我想區分自己是否在現實因該怎麼做啊?”
“想象一些現實不可能會有的東西,將其摧毀掉。”
“呃——不是想象些現實有的,然後再來不斷的告訴自己嗎?”
“沉睡中的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給叫醒的,何況還是在被別人製造出的世界裏,可想而知,你的一個錯誤決定,會導致你的未來是否能夠繼續下去。”
“不是吧,就算像你說的那樣,即使是想要去摧毀一種不可能的東西,我又怎麼醒來呢?”
“製造出的假想死亡,是真的可能會成為死亡,不過……要是是自己去選擇性的死亡話,又是另當別論了。”
“難道有風險?”看容止那要說不說的樣子,肯定又是留著話了。
“事實上,不管是那種可能,對於你來說,最後的結果都是有著相當危險的存在,能夠決定你生死的,有時並非是別人,而是一直都要麵對著自己的你自己。”
“我自己?”這一次我是徹徹底底的被他繞暈了,簡直就像是把我用繩子掉著在大街上走了圈回來後,啪啪兩耳光,人一定要靠自己!
“你是在耍我對不?”我真的已經對這家夥失去了耐心,就好像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根本不願意去砰那杯送上來的咖啡。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反正能不能走出來,到時候也不是我說的算,畢竟用常人的目光能見到鬼,也就隻是你一人了……”
看著桌上的那杯咖啡,我才恍然發覺,想要來這裏喝咖啡的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