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分手呢?難道你先前說喜歡我的,都是在騙我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我可以理解你。”
不明真相的路人觀眾我,隻是站在邊上看著,她多麼的年輕,多麼的優秀,多麼的讓人覺得憐惜啊,可是……我懂她嗎?我甚至隻是在上一秒的時間看到了她,而下一秒的過後,她的成長雖說是我見證的,可眼下的這一切,我又能替她改變多少呢?
路是自己選的,走對或走錯,那都是自己選的,而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也都是隻能靠自己去改變或者堅持。
畫麵又變了,在一個充滿了浪漫氣息的教堂裏,這一次的小姑娘,卻是成了個大姑娘,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告訴著每個人自己是幸福的。
而此時的我卻看到她是坐在輪椅上的……
或許畫麵變幻到這個時候時,也就是她的最後了吧,葬禮上,她的丈夫不悲不喜的坐在她的身邊,畫麵定格在這瞬間,一切就像是為她們特意準備好了一樣,圍觀的眾人,沒有任何一個為此而感到驚奇,隻是他們的雙方父母輕聲的說道:“女兒隻是走在了前麵等他而已。”
故事的結束,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就算是清楚的記得那一切,我也沒為此流過一滴眼淚。
容止又出現了,“或許,你有些好奇,最近為什麼我經常頹廢的躲在這個屋子裏。”
“可想而知,你若真的沒有原因,又怎麼可能想呆在這裏呢。”原本還執著那個結果的我,竟開始變很無所謂起來。
“看到了什麼嗎?”
“是有看到很多東西,隻是都不重要了,可能……有時,不管對錯,活著就因該是對的吧。”我不想告訴容止,現在的我是有多麼的痛苦,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壓力是有多大,似乎這一切看起來都想倘若無事一般的發生,可每次置身於此的我,卻多希望自己是正常的啊,千萬別說老天是公平的,它甚至有時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你機會。
我爬坑般的走過一片泥濘,可再那之後又是一座大山,我甚至不敢去假設它能否讓我活著走過去,可現實卻像責備你不求上進的家長一般,用道德皮鞭啪啪啪的抽打著你,讓你根本沒有任何怨言的前行著,甚至在你摔倒後又爬起來的時候,他們會告訴你,這是他們特意安排的一場戲,而作為觀眾的你,卻又不得不心悅誠服的說出你很認同的道理。
道德在那之上的駕馭著我,而我卻有不能對於眼前想說不的事去說個不,我沒有理由可言的看著它靜靜發生,甚至就像那好不公平的病魔,它並非是公平的對待著每一個人,而是讓那些極其不幸運的家夥別無選擇的選擇了笑容麵對。
“容止,為什麼……”
“有些事情,是沒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即便是你不願意接受,也隻能像你理解的那樣,活著才是眼下的重點,而答案,也可能隻有到死的那天才會明白吧。”
容止的回答讓我有些不明其理,想法越是簡單,其深沉的意味,越是難以體會。
“既然是鬼王,怎麼也可能把道理講明白吧。”
“就算是鬼王,隻要還像活人般的存在於這個世上,就有著永遠都解釋不清楚的世事。”
“活了如此之久,難道還不能說明白一些事嗎?”
“越老越糊塗,難道你不懂嗎?”
“我怎麼可能會懂!”這次,我是真不明白,為什麼容止要把本可以說出的事情,解釋的如此深奧,還是說,他隻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等待著我自己去解開這最後的答案。
“鏡中的畫麵,就像你現實的複製,而另一個同樣的你,她到底是不是你呢?在那個世界裏,你能看到什麼呢?是與現實背道而馳的幸福?還是讓你並不像看到的痛苦呢?每一個畫畫或許都是你曾經的一個記錄,又或者是你身邊別人的記錄。”
“你之所以活著,而並非是為了別人活著,你有你活著的理由,你也有你可以選擇的權利,名利的最終,隻是這個世界的產物,等同於和你來時一樣,難道有些細微的事情你還沒有發現嗎?”
“細微的事情?我能有什麼細微的事情沒有發現?”從我進入到這個房間之後,我能有什麼沒發現的,唯一就是這個梳妝台。
“你仔細的再去看下鏡子裏的自己,它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
恍然間,我像是真的明白了,原來最讓人和讓自己討厭的那人,其實就是我自己,隻是在茫然中,他的重複隻因我的重複而重複。
我和容止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是天定的緣分或者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猿糞才對。就是那個樣子。我跟他就這麼在一起了,我感覺自己每天的查著案子,找著自己不同的角度,看著案子一個接一個的一直進行下去,沒有那麼多為什麼,隻是感覺自己就要是瘋了一般的傻著,看著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才會看到了那種自己一下子就知道案子該怎麼破的境地,或者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浮萍,一個沒有一根基地飄著的一個人。我的心裏最近一段時間在想著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