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得罪人的話,他也確實得罪了不少人,過不過有個在城裏當大官的兒子,又是誰都不敢惹的。”
“當大官?能有多大,市長還是更高層啊?”
陳欣怪笑道:“可能在全國怕是已經沒有多少能比他厲害了吧。”
“呃——那要是放在政治上來講的話,豈不是要被和諧?”
“這你還真就想多了。”
“我怎麼想多了嘛,難道這不是事實嗎?老子是封建迷信,兒子卻是無神論的政治家,這能不被人抓話柄嗎?”想到電視劇裏的那些知青,都要與懂些迷信的家人劃清界線,可眼下要拜訪的這位爺,卻是個後台相當了得的存在。
“要知道,兒子能當大官,大部分原因是還是靠老子。”
聽他說的這麼神乎其神,我倒還真有些對這人感起了興趣。
早在知青那個年代裏,王瞎子作為當地封建迷信的被批者,算是鄉裏年輕人中最不幸運的一個了,因一次跟山上隱居老道士學道術,被人撞見舉報,晚歸回家時正好被人逮到當典型處分,那時根本不容王瞎子解釋的帶頭幹部,上前就是對其一陣帶頭棒打,可能原因也是因為村裏的一姑娘看上了王瞎子的緣故吧。
“欣哥,這些個誰喜歡誰的小道消息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啊?”要說這當時搞封建迷信會被批鬥我相信,可帶頭大人的是公報私仇,這絕對要有多少知情人士爆料出來,這才可能是一個從未經曆過知青年代的城市人才可能知道的啊。
陳欣歇息了會兒,隨處找了個看似可以坐的地方,便又燒起了煙來,但凡隻要是男人,不管是說話還是想事,總是喜歡在女人麵前點上那麼一支煙,難道他們不知道二手煙比一手煙還恐怖嗎?
“要說話就說話,別老拿你那煙來熏人好不?”同他站的遠遠的我,還是沒忍住抱怨起來。
陳欣示意的抽出一支煙來,“要不你也來一支回報回報我?”
“靠!”我做了個很粗魯的手勢鄙視道:“隻聽說過勸女為娼的,還沒聽過權女抽煙的。”
“噢——原來你想當前者啊。”
“滾!有故事就快說,沒故事就趕忙抽兩口趕路了。”
“嗬,看把你急的的那樣子,既來之則安之嘛,這都才隻是第一天呢,你那麼沒耐心,還怎麼做大事呢?”
不說我還不來氣,一說這話就讓我想起昨夜吐槽的我那些,還說什麼做大事,我這是在做大事?講道理,他們可是之前有懷疑過我的好吧,“行行行,今天就算你坐到天黑我都奉陪到底。”
說真的,並不是我故意想找他岔子,隻是從起來到現在,他老人家一口吃的沒吃也就算了,我呢?我可就隻是抱著那礦泉水瓶子對喝了這麼一路,古話說的好,紅軍不怕遠征難,隻因包裏還有煙,我可好,聽他說的,連商店裏的方便麵都沒敢買,他可好,還在店裏買了好幾包煙,那時我就在納悶了,怎麼這些煙就不可能沒有問題呢?
陳欣又笑了,這尼瑪但凡哪怕是我現在閉著雙眼,都會出現這王八蛋的可惡笑容,我差點就要沒忍住去給他買上半斤砒霜熬湯喝了。
“剛出來的時候,我問了下老板往這裏去的人數,大概是有十幾個人吧,若是按照我們現在步行的速度走到的話,可能剛好趕上他不算命。”
一聽這話,我腦子嗡的一聲就炸毛了,“我XXXX,你是不是有病?快說是不是有病,要是有病的話,我一定給你買藥。”
有時我還真算是佩服我自己的脾氣,對於那些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東西,就能如此的看的開呢,“千萬別讓我覺得你這是在試探我的做作,就算是本姑娘脾氣再好,也不可能陪著你這麼玩!”
“所以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昨晚我有沒有說過王瞎子在遇上特別的人,也會有特別的做法?”
“特別的人?”還真就有那麼個意思,是昨晚他說的,隻是這原話有些不太對噢。
“是啊,像王瞎子這種都快給人算上半輩子多命的人了,怎麼也不可能是再為了錢那些而去做事了吧,或多或少也會選擇些特別有意思的事去做了吧。”
“欣哥,你能不能把話說的直接些啊?你這樣的模糊說話方式,讓我感覺不是很明白啊。”
“行行行,趁著現在還有段路要走,我就慢慢的把事情原委告訴給你,包括當地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早在文革時期,此地就發生過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當時作為被批鬥派的封建迷信黨,是根本不敢同人交往的,怕的就像是落的個王瞎子一般的下場。
不過要說命運這東西嘛,還真是有些微妙微翹,文革過後的幾年裏,王瞎子因為一次上山撿菇,救下了個城裏姑娘,巧合的是這姑娘竟又不嫌棄他什麼都沒有,哪怕是到最後同家裏人鬧翻了,也要跟著王瞎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