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狀態很是不好。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窟敗的城牆到處是荒蕪的雜草,地上是一片片已經發暗了的血跡。
一群男人走了過來,抬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臉上都是一道道被劃開的傷疤,新舊交錯著,看著很是可怕,臉上沒有一塊好皮膚,身上隻是蓋了一塊布,還是又髒又破的那種,女人嘴裏好像在說著什麼,但是特別的小,小到沒有人聽的清。
“好了,就把她扔在這裏吧!出來這麼久也不安全,真是麻煩還要把她給扔這麼遠。”其中一個抬人的男子很是厭惡的看著這個女人。
“別說了,趕緊走吧。”兩人馬上就消失在了女人的視線裏。
“救我,救我,我還不想死。”女人在心裏呐喊著,她還沒有死去,隻是聲帶已經被人用滾燙的開水給弄壞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反正就是看著夢裏的女人自己感覺有點可怕。
我去洗了一把臉,然後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了。
我去找了李可,看他對案情怎麼說。但是他卻跟我提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
李可搖了搖頭,隻是遞給我一封信,“自己看吧,可能你想知道的都在裏麵。”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家夥要是有事就說事嘛,沒事幹嘛還學人玩古典呢?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錄個視頻同個電話什麼的會死嗎?
雖然多少還是有些牢騷沒發完,但多少別人都這麼做了,我還要說什麼呢?總不至於連打開一封信,讀完他的心思都沒有吧。
待我把信看完之後,才恍然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到我去那裏了,而且有很多事的確是我自己太不明事理了。
原來早在我們來時王瞎子就已經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既然是他算到了,那必然任何的主動權都是在他手裏,如果他不想幫我,當時就可以借口不見,但是他卻道破了天機選擇了救我一命,或許……在這裏對於他所折損的陽壽,我也得說聲抱歉。
我失憶的這段時間裏,另一個世界的我卻因為容止的不在,而迷惑了本質,接著當時房間內的芳雪華怨念,附著在我的身邊,讓我一次次的陷入迷茫,楚悅生也借機牽絲引的劇本而對我進行著報複,可能對他而言,我和容止的在一起,就是對他的背叛吧。
我可能並沒有想到,這個同我有過7年戀情的男人,居然會愛我愛到死後都不曾有想要離開過,也許那幾次芳雪華是真的想要我性命了吧,可他也的確是付出了一切跑來救我。
我隱約能感覺到,那次我被車撞的時候,因該就是芳雪華設計好了的,而趕來救我的容止,在打傷了楚悅生後,也同他暫時性的妥協了關係,隻不過……這次在王瞎子那裏,大家是真沒有打算在和平相處了。
看樣子楚悅生是打算尋找外援來對付容止了,而因我受傷的容止,卻現在不知身在何處,想來若真把我和李可放在一起對比的話,我還真是個沒有相貌的綠茶婊啊。
“李可,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很虛偽,或者……很不是人啊?”可想而知,她興許已經知道些什麼了,這樣的直接方式去問她,可能也算是比較好吧。
李可削了個蘋果遞給我說:“吃吧,平平安安的就可以出院了,其他的什麼也就別想了,人嘛,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在身邊,何必太過於在意別人的看法呢,再說了,現在的我不還是在你身邊嘛,若是真像你那樣說的了,我豈不是早早的就要做好避開你的打算?”
“可是……我害死了很多人啊。”
“原來是這樣啊,給——”說著,她把剛才削蘋果的刀遞給我,“要是覺得有愧疚的話,就捅兩刀,如果不夠的話,那邊有窗戶,沒事的這幾天裏,我特意的看了下,差不多也有幾十米高,就算幸運的話沒摔死,你也肯定會是終生殘廢,這樣或許就因該沒什麼愧疚了吧。”
正當我遲疑的準備接過她遞來的刀時,她又說道:“早前聽欣哥說過,若是人死後,依然還留在這個世上不肯離去,即便是害他們的人死了,他們也不一定會得到安息,同時還有可能會加害更多的人,而那個如此了事就輕生了的凶手,卻是在死後也不一定會就能得到輪回,因為在那之後會被她間接害死的人,也會算在她的頭上。”
“可是,可是,可是我已經死了……”
“死了就能逃避一切嗎?死了就能讓別人替你去擦屁股嗎?別傻了香香,要是死亡能夠解決一切的話,法律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呢?要是死亡能解決一切,世界還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多的怨靈呢?要麼躺著煎熬一輩子,要麼把債都還上!”
把債都還上!是啊,我是真的因該要和他麵對麵的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