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之後剛回到家,草草打來電話。
“你電話怎麼一天都關機,一直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上午去墓地看琪琪了,沒帶電話出去。”
“猜到了,怎麼樣?心情很沉重?出來吧,請你喝酒。”
“好。”
掛掉電話,在草草要請我喝酒的誘惑下,心裏那片憂鬱的烏雲立即煙消雲散。
來到酒吧,和草草坐下後要了四瓶啤酒和兩條幹明太魚。
草草起開啤酒往兩個杯裏倒啤酒,拿起倒滿啤酒的杯子,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都過去那麼久,別再因為琪琪傷心了。畢竟那是現實,是男人就得勇敢去麵對現實,別再因為沉浸在過去而傷心。”
我拿起溢出啤酒沫的杯子,和草草碰杯後喝下這冰涼的讓我感到爽快的啤酒。放下酒杯,撕開一條明太魚肉,粘了粘料後塞進嘴裏,說:“我現在已經很現實,沒再因為過去傷心,以後也不會了。過去的就過去了。”
草草聽我說完後滿意的笑了笑,同樣撕開一條明太魚肉放進嘴裏,不過他比較習慣把明太魚粘啤酒吃。
兩年前琪琪離開後的那幾天,我受到人生中最大的打擊,在挫折中難已自拔,險些走上不歸之路。是草草在我萎靡不振的日子裏懸崖勒馬,將我在崩潰的邊緣勒回現實。若不是他,恐怕我的爸媽早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每次和草草單獨喝酒的時候我倆的話都止不住,草草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們之間無話不談無天不嘮。打個比方,他連他對象,也就是尚宏來月經時候嘩嘩的跟瀑布似的都告訴我,您應該可以想像到我們鐵到什麼程度。
我抽出兩跟煙分別給我倆點上,享受煙民們都可以享受到的輕鬆感,彈了彈煙灰,說:“還記得那天出來喝酒的時候我和你們說的我在電梯裏遇見那個長的特像琪琪的人嗎?”
草草抬起疑惑眼神看著我,問:“怎麼了?”
“我想我已經愛上她了。”於是我把這幾天和小萍發生的事情簡短的根他講了一遍,接著又說小萍是一個性格人品怎麼怎麼好女人,把她形容成天仙一樣完美的女人。
聽我說完後,草草斬釘截鐵的把煙頭按滅在煙灰鋼裏,說:“追她!絕對支持你。”
在草草強烈的鼓勵之下,我決定從喝下這杯酒開始,再見到小萍後一定要向她表白!很堅決。
因為草草是管電的,而且比普通的電工高幾個層次,這附近又屬於草草的工作範圍,所以酒吧老板特意親自送過來兩瓶啤酒,還非常實在的跟我們喝了一杯。
酒吧老板走後,草草說他決定了一件事兒:“我決定搬出來住,我都24歲的人了,還天天跟爸媽住一個房子,特不舒服。如果你和高嵩不建議的話,我決定和你們一起住。”
“太好了!絕對不成問題。高嵩也肯定不會反對。”我非常開心的點點頭表示強烈同意。
“我媽有個朋友一直在上海工作,她家有個大房子,租給外人不放心,如果我開口的話,租給我們絕對不成問題。”
經過我們的協商以及高嵩在電話裏的強烈同意後,決定過幾天就行動。在我和草草暢想完今後一起住會過上逍遙自在快樂無比的日子之後,我們結帳離開酒吧。
走出酒吧,和草草打開車門正要上車,看見一個女人手裏拎著亂舞的皮包,搖搖晃晃的又是“問好”又是“S”的走到路邊一棵大樹旁邊,接著蹲在樹旁邊開始“哇娃”大吐起來,聲音洪亮的整條街幾乎都可以聽到她的怒吼,這人一定是沒少喝。
在我就要上車之前的一刹那,眼睛隨意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掃了一眼,突然感覺這個女人非常麵熟。
“小萍?”我仔細看了看她,發現這個喝醉的女人好像是小萍。
“什麼?她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小萍?”草草詫異的看著我。估計是因為小萍現在的樣子與我剛才說的那個天仙女人反差比較大,所以草草反映非常驚訝。
我關上車門,走到那個喝醉女人身邊。“小萍?”我頓在她身邊,雙手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說:“沒想到真是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呢?”
看著她喝醉後失態的樣子以及似乎有點傷心的表情讓我感到很心酸,確切的說那應該叫作心疼。她一定因為有什麼不開心事情才會喝的如此大醉。
她醉的已經不醒人事,搖搖欲墜,隨時會有倒在地上的可能,我扶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因為她看倒我那顆因為她而搖晃的心,還是被我身後的多資多彩的夜景所吸引,她轉過頭,睜不大的雙眼像孩子似的左右環顧,可就看不見我的存在。接著“哇”的一聲彎腰又吐一大口,吐出的全部是液體,難聞的氣味也隨之而來,看上去她真沒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