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後,木子秋獨自在城門口等候,兩個時辰過去了,木子秋一直眺望著書院的方向,期望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天色漸晚,城樓和城門口都點燃了彩色的花燈,倒映在護城河中,波光粼粼。****木子秋眼前一亮,一女子向他走來,女子白衣似雪,背負長劍,麵容清冷,美的如九天仙子一般,不正是木子秋日思夜想,就連夢中都被她占據的那個女子,柳映寒。見柳映寒走來,木子秋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愣愣的看這那女子。“半個時辰,有話,說。”柳映寒麵無表情,聲音冰冷,道。木子秋回過神來,吞吞吐吐的道:“柳、、柳姑娘、、、我、、們、、換個地方吧。”柳映寒不答話,朝著城外的小徑走著。木子秋跟了上去,隔著一丈遠,木子秋不敢靠的太近,在他眼中,這女子是那樣的純潔高貴,仿佛自己靠的太近,都會將其玷汙一般。十五的月亮似玉盤一樣懸在空中,明亮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周圍的一切,安靜的出奇。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木子秋幾乎聽到到自己的心跳聲。少年眼中帶著痛楚,和一絲狂熱,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柳姑娘你不喜歡說話,那請你聽著吧!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在師傅將我送到書院,第一次見到你時,那時候我看的癡了,師傅教導我五年,我無法容忍自己,就看了一個女子一眼,就亂了心智。每日我都會去練刀,隻到將自己累的精疲力盡。我想隻有這樣,才不會想起你。可是越是這樣,越難忘卻。造化弄人,我和你分在一塊修行。我知道,或許我再也沒法擺脫了。我原本也是個很規矩的人,在學堂上,做那些嘩眾取寵的事,其實隻是希望你可以注意到我,可是你始終沒有多看我一眼,我真有那麼不堪嗎?累了我就趴在石台上偷偷的看看你。我安慰著自己就這樣一直下去,不是很好嗎。可是還有一年,我們就都要離開書院了,或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木子秋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情感,仿佛在說的是別人的事。柳映寒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轉眼又消逝了。柳映寒停下腳步,木子秋也跟著停了下來。他注視著她的身影,這是第一次和她靠的這麼近。“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的。”柳映寒望著星空,道。淒冷的月光下,一片寂靜。柳映寒朝著遠方走著,直到消失在木子秋的視野。木子秋楞在原地,“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的”。這幾個字壓的他透不過氣來,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在追上去。木子秋失魂落魄的向城中走去,據說喝醉了,可以忘記一切不開心的事,此刻,他隻想好好醉一場。進了桑海城,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春月樓”,處在南門出入時的必經之處,桑海城最有名的風雨之地,南來北往的商人,官宦,鄉紳,多留戀與此,恰逢十五花燈節,生意比平日裏好了幾倍,**抓住了這個賺錢的好機會,讓園子裏的姑娘在門口攬客。在木子秋路過這裏時,幾個衣著豔麗,抹著濃妝的女子湊了過來,拉扯著木子秋。“來嘛,小哥,進來玩呀。”“我想喝酒”“來這的都是先喝酒的,然後、、、嗯哼,小哥你好壞哦。”木子秋就這樣被拉扯著走了進去。“春月樓”一片**,木子秋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木子秋對**說道:“我要喝酒,給我取酒來。”“哎呦,這位公子好生心急,你且先入席,待酒菜備好,在給您叫上幾個漂亮姑娘,保證伺候的公子舒舒服服的。”**,道。木子秋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刻也不想久留,跟著****上樓去了。不多時,酒菜便送入了木子秋所在的房間,木子秋直接拿過酒壺就開始猛灌起來,沒喝幾口就嗆得直咳嗽。木子秋在山桃村長大,幾乎就沒喝過酒。村裏的王二叔愛喝酒,看木子秋是小孩子,逗他玩,讓他喝了一口,那種辛辣的味道弄的舌頭像針刺似得,從那以後木子秋就不敢在喝酒了。一壺酒下肚,木子秋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公子,怎麼也不等等奴家,就一個人喝起來了,那多沒意思啊,來,讓奴家陪你一起。”白衣女子,道。“柳、、、柳姑娘。、、、你、、回、、回、、來了,我、、好、、想、、、。”木子秋吐字不清,道。白衣女子嗲聲嗲氣的道:“什麼柳姑娘,有奴家陪在,還想著別的姑娘,人家不依啦。”木子秋醉的趴在了桌子上。“這小子年紀不大,長得還一表人才的,說不定還是個童子雞呢,老娘可不能放過。”那女子暗道。女子將木子秋攙扶到了床上,然後開始脫著木子秋的衣服。“柳姑娘,不、、我喜歡你、、不是為了這樣。”木子秋含糊,道。那女子也不管,還是依舊脫著衣服。木子秋奮力運起體力靈氣,終於恢複了一絲神智。“不,不可能是柳姑娘。”“啊”木子秋大嗬一身,運轉靈氣,將白衣女子震的倒飛出去。那白衣女子被震的“砰”的一聲撞在門上。女子嘴角掛著血跡,受了不輕的傷。****帶著園子裏的護衛應聲趕來,****聲音尖銳的刺耳,道:”好小子,敢來春月樓鬧事,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們幾個給把這小子往死的打,打完扔大街上,看看以後還有誰敢來撒野。”幾個大漢拖起,拳腳不停的朝木子秋身上招呼,木子秋喝的大醉,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很快就被打的昏死過去。“停停停,還真往死的打,你們幾個沒腦子啊!行了,給我把這小子扔出去。”****,道。****桑海城內城中燈火通明,人流如潮。林學靜從一個紅色花燈中取出紙條,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作凶惡狀道:“—心中有我—,和尚,你不是要猜嗎?當心點,哥哥都連中九次了,馬上就能拿到獎品,你非吵著要猜,要是猜錯了,姑奶奶饒不了你。”空相撥弄著後腦上的一小撮頭發,道:“嘿嘿,這個小衲還真會,佛門修行,重在“悟”字,我熟得很,答案嘛,就是悟。”“幾位真厲害,連續猜中十次了,獎品在這邊,你們自己選吧!”攤主指著擺在放在地上的一堆小玩意,道。林學靜看著那一堆漂亮的工藝品,鬼臉麵具,手鏈,九連環、、、等,眼裏滿是小星星,興高采烈的上去選了。“唉,真拿她沒辦法,都這麼大了,還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林學崖,笑道。“林姑娘天性率真,這樣也未嚐不好。”莫無鋒,道。莫無鋒身著墨綠色,一把長刀抱在胸前。林學靜拿了個鬼臉麵具就回來了,原本還可以多拿幾件,但想著這些商販,做些小生意謀生也不容易,就沒有多拿。“哎呀,真是榮幸!莫大公子一路上板著臉,就像咱們都欠你錢似得,也不說話,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誇本姑娘,是不是暗戀本姑娘啊!姑娘今天心情好,你要是表白,說不定我一不小心,就接受了。”林學靜玩味的盯著莫無鋒,笑道。莫無鋒不做聲了,他知道,若是讓那瘋丫頭覺得可以從他身上找到樂子,那他就沒好日子過了。“林姑娘,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從此日思夜想,茶飯不思、、、、”空相,道。話還沒說完,林學靜一巴掌拍在空相的光頭上。“死和尚,敢調戲本姑娘,你找死啊!”林學靜,道。然後,倆人吵鬧起來。“你們兩個被鬧了,子秋和柳姑娘這麼久還沒來,估計是出了問題,也不早了,我們先回書院吧!看看他們是不是回去了。”林學崖,道。幾人也的確是有些擔心,停下打鬧,想城門口走去。路經春月樓時,林學崖見幾個壯漢抬著一個男子,扔向大街,那****似乎還不解氣,又上前補了幾腳。“你們看,那男子是不是子秋啊!”林學崖覺得那男子很眼熟,對幾人說道。空相定睛一看,真是木子秋。平日裏他和木子秋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倆人的感情卻很深,看見木子秋被人那樣對待,他怎麼能忍,顧不得戒律,就衝了上去。空相先是將幾個壯漢踹飛,又一把提起****,抬手就是兩拳招呼在****的臉上,打的****七葷八素的。“打小衲兄弟,你在打啊!看小衲不打死你。”空相怒道。抬手有欲打。****哪裏想得到,突然冒出的和尚,還這麼生猛,幾下就把護衛打倒了,先前兩拳打的他重傷了,在來兩拳還不要了他小命。連忙求饒道:“大師息怒,大師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那小、、不、、是大哥。可是、、、您是出家人,總要講道理吧!、、、”“我管你什麼道理,打了小衲兄弟,還有什麼道理。”空相,道。不等****說完,空相就打斷他的話,抬起手就要打,嚇得****亡魂四散。林學崖攔住空相,道:“算了,他一個普通人,抗不住你這樣打。”“學靜,無鋒,你們先去將子秋扶起來。”林學崖看向林學靜,道。“哼,我才不去,他活該,嘴裏說著喜歡柳姐姐,又跑來這種地方,真惡心!”林學靜皺著繡眉,不願上前。莫無鋒也不言語,走上前去,攙扶著起木子秋。****見林學崖攔住空相,道:“您的兄弟來這喝酒,喝醉了還打傷了這的姑娘。小的也是不得已的。”“空相,放開他吧!我們先帶子秋回去吧!”林學崖,道。空相把****一把扔到地上,****見這和尚放過他了,拔腿就跑。莫無鋒攙扶著出了城,然後向書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