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思琪很生氣,很受羞辱的瞪大著眼睛,穀子石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重新審視秦少遊來。
見他一臉正氣,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便把注意力轉向了穀思琪剛剛開的藥方,這一看則罷,一看果然發現了問題。
穀子石本來想開口解釋一下,可是,他又看了秦少遊一眼,猶豫了片刻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穀子石一旁沉默不語,穀思琪也不是那種任由秦少遊欺負連句話都不敢說的姑娘,毫不客氣的回擊道:“現在騙子那麼多,你說你是醫生,我就要相信,真當我傻嗎?”
秦少遊很生氣,行醫也有些年頭,頭一次遇到人,敢當著他的麵質疑自己的身份,這讓他很不爽:“你簡直就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還是你居心叵測?”穀思琪毫不退讓,針尖對麥芒的問道。
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幾個回合,話語漸漸也有了火氣,奇怪的很,穀子石如同老僧入定般,任由他們胡鬧,連句勸解的話也不多說。
替孩子看病的於月蘭坐不住,她抱著孩子來求診,沒想到引得兩人的爭吵,於心難安的主動上來勸架道:“你們都是好醫生,我孩子的病讓你們費心了。”
“於姐,你別讓這種人給騙了,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治病呢?”穀思琪含槍帶棒的說的話,讓勸架的於月蘭哭笑不得。
秦少遊也覺得很是惱火,好心的多一句嘴,反而被人說成不像好人,這讓他很惱火,也激發了他的傲氣。。
“是驢子是馬,拿出來溜溜,你說我是騙子,那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醫術。”秦少遊全身散發著王霸之氣。
四周湧動著強大的氣場,把穀思琪真給震住了,一時還真忘了回嘴。
秦少遊也不客氣,拿起穀思琪開得藥方:“黃芪10克,蒼白木10克……,這些藥清熱祛火,用於退燒並沒有錯,但是……”
話鋒一轉,穀思琪不由得跟著吸了口氣,看到秦少遊滿麵嚴肅的樣子,她有了莫名的害怕,就好像做錯題的小學生,見到來替自己糾錯的老師那樣的恐懼感。
“你也別忘了,引發高燒的原因有很多,有流感引發,也有受涼引發,也有體虛畏寒引發的,而你不去仔細去檢查,而一味的用清涼祛熱的中藥,這樣非但不能治病,反倒害了病人的病情……”
穀子石露出笑意,不禁連連點頭,秦少遊並沒有看他,從於月蘭手裏接過正發高燒的孩子,繼續道:“孩童大約四,五歲,脾胃虛弱,從而導致體質較差,受寒生病也要有針對性,再看看你的開的藥,先不說其他,光是每份藥的份量都是按成年人份量來,試問,如果照你開得方子吃藥,原本體質就差的孩子,她身體能受得了嗎?”
穀思琪被他說無語,可她又不願認這了個錯,硬著頭皮道:“孩子病重,當然得下猛藥,再說了,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看病的手段,你憑什麼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