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隻要一句話,這病能不能治?”鄔景龍不是泛泛之輩,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秦少遊說了一通,驚訝的發現老父親的病治不好原因是因為誤診,他恨不得讓人放把火把醫館給燒了,可礙於鄔遠山在場他強忍著沒有發怒,隻是說話的語氣透著一絲寒意。
“我累了,景龍,我們還是走吧!”眼瞧著一場鬧劇沒辦法收場,鄔遠山知道鄔景龍的脾氣,怕他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收不了場。
鄔景龍很不甘心就這樣走了,可瞧鄔遠山的意思,打算息事寧人也不便發作。
秦少遊出人意料的阻止道:“等一下,老伯,你病的很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再拖一段時間恐怕就會有性命之虞。”
這一句話,鄔景龍一把揪住秦少遊的衣領,凶光畢露道:“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別給你臉不要臉。”
大梟動怒了,強大氣場讓離他最遠的穀思琪都很不舒服,也讓她不禁為秦少遊的處境擔憂起來。
“他不會有事吧?”穀思琪有些失神,喃喃自語道。
離她最近的趙風看了看她並沒有說話,秦少遊倒也沒太多的擔心,任由著鄔景龍揪住衣領,笑得很淡定,一點兒也不自己的處境擔憂。
“我是一名醫生,所做的每件事,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照著良心去做,你可以質疑我,但是,我可以說,我問心無愧。”秦少遊任由鄔景龍抓著衣領,沒有任何懼色的說道。
鄔遠山總覺得這個叫秦少遊的年輕人與眾不同,出言阻止道:“景龍,住手。”
鄔景龍為人至孝,老爺子開了口,他豈敢不從,朝秦少遊指了指,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王遠也不敢再托大,生怕動了怒的鄔景龍連他一起收拾,畏畏縮縮的往人群中躲去。
放在案頭上給鄔遠山開得藥方還睡在那裏無人問津,秦少遊揀了起來,在藥方的後麵龍飛鳳舞的添了射幹,磨煉二味藥材,鄭重其事的承諾道:“師父開得藥方就是少了這兩味,所以老伯的病才會陰陽失衡,從而肝火旺盛,照此方抓藥,每天二服,我保證一個月內可以痊愈。”
“我憑什麼相信你?”鄔景龍壓根就不相信秦少遊。
秦少遊也不客氣,硬生生頂了回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記住,我是一名醫生。”
鄔遠山抬眼注視著秦少遊,心裏很清楚,秦少遊把醫生的職業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說道:“我相信你!”
鄔老爺子的表態出乎鄔景龍的預料,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秦少遊望著這位老人,平靜的道了一聲謝謝。
“老爺子,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小子,他就是一個騙子。”王遠急得跳了出來,毫不顧形象的想破壞秦少遊在鄔遠山心中的印象。
鄔遠山從秦少遊手裏接過藥方,對鄔景龍道:“去照方抓藥。”
鄔景龍接過藥方,從始至終,鄔老爺子都沒有看過王遠一眼,鄔遠山何等的精明,早看穿是個王遠小人,與這樣小人說話真有損自己的身份。
本想大出風頭的王遠,眼瞧著秦少遊不僅化解了危機,還取得了鄔遠山的信任,也管不了許多,隻要不讓秦少遊太得意,他都會去嚐試,主動上前質問道:“秦少遊你開得藥方,要是老爺子吃了沒效果怎麼辦?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損醫館的名聲的。”
“我人就在醫館,那裏也不去,到時候,沒效果你們就來這裏找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秦少遊傲然道。
鄔遠山坐在輪椅上,鄔景龍推著他走出醫館大門,聽到秦少遊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回過頭,鄔景龍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少遊一眼,隨即又推著老爺子出了門。
鄔氏父子上了早在外麵等侯專車離開了醫館,他們的離開,一場軒然大波,算是徹底平靜下來。
丟了臉的王遠氣極敗壞的上前質問道:“小子,你知道胡作非為的後果嗎?”
“滾開,你這個像狗一樣卑賤活著的人,又什麼資格去質疑我?”秦少遊看他因扭曲醜陋的臉,輕蔑一笑道:“你不配做一名醫生,因為你沒有醫德,你不配做大師兄,因為你除了阿諛與奉承再也教不了師兄弟更多,更讓人不齒的是,你連人都不配做,因為,你連做人的底線都不知道在哪?”
王遠萬萬沒料到,秦少遊會當著醫館所有人的麵怒斥他,竟然罵他不是人。
“你竟然敢罵我?!”王遠很憤怒,要不是打不過秦少遊,他早就動手了。
秦少遊冷哼道:“罵你都是輕的,下次你再犯賤,一定讓你知道,當一個賤人的下場有多麼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