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療法主要是指,病人在以前最放不下,或者記憶最為深刻的,需要反複在她的麵前提,說不定對她的恢複會有幫助……”秦少遊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問道:“你能說一下,你母親為什麼會成為植物人的呢?”
鄔文亭扭頭看了病床上的林靜,露出很不情願的拒絕道:“對不起,我不想說。”
聽她不想說,秦少遊也隻好聳聳肩膀,他知道鄔文亭性格,要是一味的強人所難,恐怕鬧得個不歡而散,也隻好岔開話題道:“那我再替她針灸一回,試試效果吧!”
先前霹靂針法強勁霸道讓鄔文亭記憶猶新,她急忙阻止道:“不要再用了,我怕她的身體吃不消。”
秦少遊聽她說這話有點惱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個醫生,不是神仙,強人所難的事情請不要找我,比起金錢,我更在乎的是醫聲。”
每個醫生都在乎名聲這也無可厚非,從小立誌做一名頂天立地的神醫的秦少遊更在乎,他可不願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他是個庸醫,這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鄔文亭見他真的惱了,一下子沉默了,緩緩地開口道:“我不願提及過去的事情,是因為我不想提及那個人姓名。”
秦少遊看得出她很為難,也不再勉強,猶豫片刻道:“不想說就算了,我再想想其它辦法。”
“你有其它的辦法?”鄔文亭反問道。
秦少遊:“……”
看得出秦少遊為難,鄔文亭也比平日表現的更加的通情達理,其實在秦少遊看來,她的那些叛逆和針尖相對,隻不過是一個偽裝罷了。
“我母親是因為我的父親才會變成植物人,而她昏迷以後,我父親仍然不肯放過她……”鄔文亭默默的流著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讓一個人痛苦的過去,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更何況痛苦的根源還來自於她的雙親,這世界也許是鄔文亭最親的兩個人,這也不難解釋鄔文亭為何會表現這般的叛逆。
秦少遊有些尷尬,不忍再去追問,把目光扭向別處,試圖想緩和目前稍顯沉重的氣氛,可是奇跡出現了,他意外的發現,躺在床上的林靜從眼角竟然默默的流下眼淚。
“原來她是有意識的。”這一發現差點滑讓秦少遊激動的跳起來。
鄔文亭還處於痛苦的回憶中,並沒有發現林靜的反常的變化,直到秦少遊催促道:“快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快點……”
她很生氣,覺得秦少遊幾乎就是冷血到了沒人性的地步,難道他沒看出自己在傷心,非得要在她的已經是傷痕累累的心上再重重地劃上一刀?
“你……”鄔文亭話剛一開頭,就見秦少遊滿臉的欣喜,憤怒道:“你還有沒有同情心?”
秦少遊莫名其妙的愣了,奇道:“這跟同情心有半毛錢關係嗎?”
“……”
鄔文亭發現她與這貨分明就是兩個星球的,聊起天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快點,大聲的說出你父親的名字,記住一定要多說幾遍。”秦少遊要不管是不是在她的心上是劃刀還是撒鹽,不斷的催促道。
“鄔景龍。”鄔文亭聲嘶力竭的吼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還不夠,繼續!”秦少遊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催促道。
鄔文亭恨得要殺了眼前的秦少遊,雖說也見過不少混蛋,但秦少遊根本就是混蛋中的極品。
“秦少遊……”鄔文亭喚道。
“啥事?”秦少遊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滿麵怒容的鄔文亭問道。
“你比鄔景龍還要大混蛋千倍萬倍……”鄔文亭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
秦少遊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看到他如此沒心沒肺,鄔文亭感到很崩潰。
“非常好,真的太好了。”秦少遊笑得很開心,鄔文亭真不敢相信,一個人被罵了還能笑得如此沒心沒肺,一瞬間,她感到再也不會愛了。
鄔文亭歎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母親的病,我曉得該怎麼治了。”秦少遊爽朗的大笑道。
鄔文亭眸子一亮,欣喜道:“真的?”
“那還有假?”秦少遊指著眼睛睜開,眼神空洞的林靜的道:“她的意識很有可能在強大的刺激下,能夠恢複過來,不過,具體要多少日子還說不準?”
這個消息也足以讓鄔文亭欣喜若狂,要知道這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愣了後很快明白過來:“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