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石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附和道:“你就是當年的劉備,請諸葛亮出山,可是三顧茅廬。”
細細想來,曹心清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與穀子石對視一眼,兩人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房裏的秦少遊,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醫館,心裏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進屋後燈也沒開和衣就躺下。
人剛一躺下,伸手一摸就摸熱乎乎,軟軟的肉體,手感極佳,忍不住又多捏了兩下,可是,正當秦少遊暗爽之際,就聽到耳邊響起來尖叫的聲音。
“臭流氓,你敢襲老娘的胸?”
聽聲音像是穀思琪,秦少遊一下子就懵了,穀思琪怎麼會在他的房間,還睡在他的床上?
不過,情急之下,那容得他細想,跑去把燈打開,定晴一瞧,穀思琪杏眼圓瞪的看著他。
“秦少遊,我早看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穀思琪被占了便宜,氣得銀牙緊牙,口無遮攔的罵道。
秦少遊很無辜,他回自己的房,睡自己的床,結果,被人當成了流氓,這也未免太冤枉了吧,再說,好端端的穀思琪怎麼會在這裏?
穩了穩神,理了一下思路,秦少遊一下理直氣壯了起來,問道:“穀思琪,你晚上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裏來幹嘛?”
細細想來,真覺得好笑,前幾天,穀思琪一見他就跟見鬼一樣,沒命的逃開,今天可倒好,一下子就跑到房間的床上等他。
這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再說了,就算她願意,秦少遊也要考慮考慮。
秦家大少可不是隨便的人,雖然,隨便起來不是人。
清咳兩聲,秦少遊恢複了正常,嘴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很無恥的問道:“穀思琪,你想幹嘛?主動跑到我房間,是不是想我了?”
穀思琪看他一臉流氓地痞的樣子,恨不得啐他一臉的口水,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振振有辭道:“我有話要找你說,沒想到,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我就等睡著了。”
秦少遊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說起來,壽宴上出了狀況,她在後麵幫忙,也是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睡著也實屬正常,不過,讓秦少遊感興趣的是她到底要跟說的話。
“你要跟我說什麼?”秦少遊問道。
這一問,穀思琪倒忸怩起來,紅著臉吞吞吐吐了半天:“秦少遊,你喜歡我嗎?”
“啥?!”秦少遊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差點沒把他從凳子上給震得坐到地上。
記得上次,她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秦少遊穩了穩神道:“你不會又像上次那樣空虛寂寞冷,無聊到晚上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拿我開涮吧?”
秦少遊的不解風情,真讓穀思琪感到不可思議,她一個女孩子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秦少遊竟然無動於衷,真把她氣得,咬牙切齒道:“秦少遊,你混蛋。”
秦少遊看她很生氣,真是有種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穀思琪覺也不睡,跑到他房間來表白,還躺在床上給他摸了兩把,到底是要鬧那樣。
當然,穀思琪問他說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他真沒辦法回答,因為,他對穀思琪的總是抱有惡意的揣測,想她總有啥陰謀詭計。
請原諒秦少遊的腹黑,純粹是夜路走多見到鬼了,不由得他不小心提防。
穀思琪更委屈,壽宴上她所見所聞,都對秦少遊有了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他臨走時慷慨激昂的話語,再聯想到,他為了救人,不顧一切的態度,除了平日的油嘴滑舌,從本質來說,秦少遊真的是不錯的。
印象大為改觀的穀思琪,一下子想到穀子石先前與她的談話,大有要將她許配給秦少遊的意思,情竇初開的她心如小鹿般亂撞,芳心竊喜,再也按捺不住,不顧心中的羞澀特地跑來問他。
萬萬沒想到,秦少遊竟然這樣回答她的問題,真讓她的心拔涼拔涼的。
穀思琪眸子含著淚花,指著秦少遊一字一頓道:“秦少遊,你真的是個大混蛋。”
說完用力把秦少遊一推,頭也不回的哭著離開了。
秦少遊傻不拉唧的一個人站著望著穀思琪的背影,撓了撓頭皮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錯在什麼地方。
隻好哀歎一聲道:“師父說過,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