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雨雯笑了,真比鐵樹開花還難得,秦少遊的印象除了被她打,還真沒有見過她的笑容,不禁心神一呆道:“你笑得時候,還是蠻漂亮的。”
無端被他調戲,柴雨雯很不爽的哼一聲,不客氣的命令道:“下車。”
秦少遊扭頭望著車窗外麵,已經駛到了醫館的門外,從窗戶透出的光線裏,看出裏麵隱約還亮著燈,他知道穀思琪在焦急的等待著。
不知為何,頭腦裏浮現出鄔文亭曾經說過的話,最大的幸福不是你擁有全世界,而是當你累了,傷了,有一盞等待你回家的燈。
秦少遊滿心的溫暖,連回去的腳步也愈發的急促,推開車門,及待的就要離開,柴雨雯卻叫住了他道:“秦少遊,你等一下。”
秦少遊迅速的回過身來,又恢複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湊趣道:“有啥吩咐,柴警官。”
“我收到了一條有關李賀的線索……”柴雨雯認真的說道。
一聽李賀這兩個字,秦少遊嘴角的笑容不見了,渾身散發的氣場好似換了一個人般,眸光灼灼的盯著柴雨雯,說道:“他在哪?”
“他目前已經離開了濱海,至於去哪,目前還不清楚,有可能過一段時間會回來。”柴雨雯曉得他會有此一問,早有準備回道。
柴雨雯在刑警隊,千頭萬緒的線索來源自然要比秦少遊要多,這一點兒,秦少遊是深信不疑,還不提醒道:“如果有消息的話,到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就算不願帶我,那麼也不請別一個人單獨行動,這樣是很危險的。”
“那麼……”柴雨雯眸子一瞬間的柔和起來,但仍然改不了不吃虧的性子,問道:“你不會有啥秘密瞞著我吧?”
事先的約定,兩人經常互通消息,柴雨雯既然告訴一個她所掌握的消息,她當然會習慣性向秦少遊打聽所不知道的。
秦少遊想了想,故作神秘道:“我確實有一個。”
柴雨雯早知道這家夥是個滑頭,沒想到還真被她打探出來,眸子一亮,催促道:“快說。”
“你的……胸前有顆痣。”秦少遊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看他笑得好猥瑣,好淫|蕩,柴雨雯紅著臉,眸子隱隱含著殺氣,恨不得用槍打爆他的腦袋,高聳的胸脯起伏稍顯急促。
可是,柴雨還是忍住想殺人念頭,索性不予理會。
“我們走著瞧。”柴雨雯惡狠狠瞪了一眼,正笑得肆無忌憚的秦少遊,她真沒想到這貨無恥的到這個地步,當真人至賤則無敵?
可是,她哪裏知道,身為一名賤客的秦少遊,早就把一身賤氣,運用到了出神入化,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別說柴雨雯,就是拉上於月蘭風|騷的老板娘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賤鋒所指,所向披靡。
柴雨雯氣極敗壞的開著馬6急速飛馳而去,讓正張大嘴狂笑不止的秦少遊吃點車尾汽,算是對他的報複。
待她走遠,看著車尾燈的秦少遊果然將賤氣收放自如,立刻恢複無比的正經,喃喃自語道:“這是對你貪心不知足的懲罰。”
滿足了心裏惡趣味的秦少遊負著手踱著步,不緊不慢走到穀氏醫館門前,此時夜已經深,不用猜也知道醫館的人大多睡去,怕敲門吵了別人,正打算用隨身的鑰匙開門,大門忽然開了。
哭得梨花帶雨的穀思琪聽到外麵傳來放蕩形骸的笑聲,聽起來很是耳熟,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瞧,與正要開門秦少遊打了個迎麵,立刻破涕為笑道:“少遊,你終於回來了?”
秦少遊看著穀思琪為他哭得雙眼通紅,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一點兒感動沒有純粹是騙人,剛想把她摟著懷裏,聊表謝意,穀子石大煞風景的走出來,輕咳兩聲道:“好了,不早了,都去睡吧!”
“尼瑪,電視劇不是這麼演的。”秦少遊在心裏大罵不止,他本想著一把將穀思琪摟進懷裏,然後,說不定竊玉偷香的親一下小嘴,可是,穀子石竟然也沒睡,而且還在等他。
這倒底是不放心他的女兒,還是不放心秦少遊?
秦少遊很鬱悶,可又不能表露在臉上,不然,被穀子石看出想泡他女兒,不被他閹了才怪。
穀思琪知道秦少遊平安歸來,抹去臉上的淚痕,滿臉歡喜的回房睡覺,穀子石看得出來,她已經算是真正的愛上了秦少遊。
穀子石自然也把秦少遊當成女婿看待,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對於秦少遊,穀子石一直很是偏愛,現在有了這一層關係,連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輕喚道:“少遊,你等一下。”
正要回房睡覺的秦少遊,很自然的扭過頭來問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明天是周末,常老那裏已經催過幾次,要你上門一敘,最近,你不是在醫院,就是忙著其他事情,我幫你也擋了好幾次,再拖下去,恐怕常老會有想法的……”穀子石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秦少遊,稍微顧忌一下,常鬆石的麵子,明天抽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