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山住得房子是一幢三百平方的獨門獨棟的大別墅,在新苑小區的臨街的位置顯得很引人注目,秦少遊不用看其它,光是看這獨門獨棟的別墅就知道這貨不是好人。
一個小小派出所所長光憑收入,幾輩子也未必能買得起別墅豪宅來住,按理說應該低調些為好,偏偏這貨還選了一個位置地段極佳的別墅,稍為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也幸虧這貨死了,不然光是貪汙這一項罪,都夠把牢底坐穿的。
柴雨雯把車開進了小區把車往劃好的停車線一停,三人便往卓一山的房子走,大門沒鎖,推開虛掩的門,一幢豪宅已經人去屋空,從裝修的金碧輝煌來看也是花了大價錢,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任重和柴雨雯先前來這裏,對屋裏的擺設很熟悉,進屋就開始搜索,希望能夠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秦少遊也在屋裏轉一轉,順便熟悉一下屋裏的環境。
剛要從廚房沿著客廳的樓梯往二樓走時,就看一個蒙麵人,正好從上麵下來,與秦少遊打了照麵,兩人都不由得一愣,彼此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鍾,蒙麵人扭頭就往樓上跑,反應過來的秦少遊大喊一道:“站住,別跑。”
秦少遊一嗓子,驚動了樓下正在搜索的柴,任二人,他們聞訊迅速的趕了過來,秦少遊當然也來不及等他們,大步的追了過去。
蒙麵人身手很靈活,腳步也很輕,秦少遊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追得時候也有所顧忌,生怕他會狗急跳牆,回頭突施冷箭,被他打個措手不及。
“不要跑。”秦少遊眼瞅蒙麵人跑到了二樓的陽台,打算從二樓跳下,樓下是草坪,以蒙麵人的身手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秦少遊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先是在一聲大吼,嚇唬一下,又加快了腳步追上去,伸手就要一把揪住他時,蒙麵人還是一個縱身從二樓跳下。
動作輕盈,舒緩,就在快要落地時,在草坪上輕輕的滾了一滾,卸去從二樓跳下的慣性,剛要從地上爬起來,柴雨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麵前,雙手持槍瞄準道:“不許動。”
蒙麵人身體一滯,意識到了危險,慢慢地舉起雙手並站起來,站在二樓的秦少遊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誰知,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就見那個蒙麵人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抽出一把刀來。
秦少遊是居高臨下的緣故,看得是清清楚楚,倒吸一口涼氣,大叫道:“柴警官,當心。”
喊完,秦少遊扭頭往樓下趕去,樓下的柴雨雯也幸虧秦少遊這一聲提醒,蒙麵人倉促出手,一道寒光從有所準備的柴雨雯麵前揮過,柴雨雯後退幾步,讓開致命的一刀,隨手就開槍還擊。
砰的一聲槍響,柴雨雯清楚的看到明明已經擊中了蒙麵人,蒙麵人也順勢倒地,哼也沒哼趴在地上,柴雨雯上前想看一看蒙麵人死了沒有,伸手剛要解下蒙麵人的麵具時,蒙麵人緊閉的雙眼猛得一睜,嚇得柴雨雯剛想拿槍,就覺得眼前一片黑。
“這家夥太卑鄙了。”柴雨雯眼被沙迷住眼,低著頭不停的用手清理著臉上的泥沙,等她清理好再一看,蒙麵人早已跑了沒影。
這時,秦少遊和任重已經趕了過來一看,隻剩下柴雨雯一個人,任重皺著眉頭道:“人呢?”
“跑了!”柴雨雯下意識的輕咬了下唇,看得出對於蒙麵人的逃脫也很自責,不過,她隨後又說道:“蒙麵人肯定是鬆田會館的人。”
秦少遊一聽鬆田會館,就憑著那所謂醫神井上和彥的不死不休的關係,也不得不上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他不問也就罷了,一問柴雨雯兩頰緋紅,這讓她一下子聯想到上次私自去調查杏林堂,結果被人偷襲的刀法是一模一樣,後來也是從秦少遊口中得知是日本一刀流的刀法。
而在偌大的濱海,也就是一家鬆田會館是日本人開的,不是他們又是誰,隻不過,他們做事幹淨利落,從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讓柴雨雯對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秦少遊一問,她又習慣性想起那次被這貨全身上下被扒光了救治的場景,俏臉一紅,語速很快的回敬道:“警方辦案用得著跟你交待嗎?你以為你是誰?”
“我……”秦少遊一時沒反應過來,語噎道。
柴雨雯似乎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道:“下次如果亂打聽與案件有關的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是怎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秦少遊,他很無辜,覺得簡直就是躺著中槍,根本就沒問什麼,結果就被柴雨雯一通訓斥,剛想拉著任重評一評理。
任重壓根就沒有關心他們兩人的話,蹲在地,用手指沾沾了草坪上的血跡,嗅了嗅道:“小柴,把血跡采個樣本,拿回化驗室化驗,到時候我們去鬆田會館的時候也有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