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重高大身軀如鐵塔般聳立,不禁感慨道:“原來這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任重言語中全然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讓鬆田一夫愈發的得意,笑容也布滿臉,口是心非道:“我很抱歉,這隻是失手。”
“失手?!”任重臉色愈冷,眸子裏透出不可遏止的怒火,雙拳緊握,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克製,咬牙道:“如果你不使卑鄙手段,我又如何敗在你的手上?”
對於任重的質問,鬆田一夫並不否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不用找那麼多的借口。”
任重慘然一笑,說:“好一個成王敗寇,我失敗了,無話可說,我今天也不是來尋仇的,而是另有其它的事情……”
對於任重的話,鬆田一夫倒是很意外,他望著曾經的對手,曾經敗走時咬著牙口口聲聲的報仇,沒想到,卻說另有其他事情,疑惑的掃了掃秦少遊和柴雨雯這兩位前不久剛打過交道的家夥,意識到來者不善。
任重扭頭給了秦少遊一個眼神,示意該他上場了,秦少遊也記得任重跟他說過的話,讓他來當來主角,他們也隻是配合一下。
既然任重已經熱了熱身,暖了一下場,秦少遊也該真正挑起大梁,免得讓任重失望。
他笑盈盈的走到鬆田一夫的麵前,從上衣的內袋裏掏出一本書,晃了晃道:“我們今天大老遠趕過來就是送書的。”
一看這本書,坐在一旁動也沒動鬆田一助身體晃了晃,看得出來,他很吃驚,沒想到這些家夥這麼快就找到了他一直想找那本書,心裏懊喪不已,剛才怎麼不把事情處理幹淨再出去,結果……
他坐在一旁暗自懊悔,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表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全然落入了秦少遊的眼裏。
秦少遊更加確信,鬆田會館來對了,剛才那個蒙麵人很有可能就是鬆田一助,現在唯一的就是確認一點,一想到這兒,秦少遊的嘴邊的笑容不自覺的蕩漾開來。
鬆田一夫望著秦少遊手裏他們一直以來苦苦尋找醫書,雖說也震驚,但他的定力要比一助強上許多,淡定的佯裝不察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以為隨便拿一本破書,就可以到我們裏來胡鬧,上次還嫌胡鬧的還不夠嗎?”
天生不怕惹事的秦少遊看他死都不肯承認,也不生氣,故意在他們麵前翻了翻《銅人針經密語》,勾得他們目光跟著自己亂轉,故意拿話試探道:“我以為你們也知道這本書跟聖針灸銅人的下落有關,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聽從秦少遊嘴裏冒出聖針灸銅人,這下子,連鬆田一夫也無法再淡定下去,眸子不經意之間流露出貪婪之色,顯然聖針灸銅人對他們誘惑很大。
用任重的話來說,鬆田會館實際上是委托人的角色,也就是說,誰花錢他們就會替誰辦事,鬆田一夫的眸子露出貪婪,肯定不是衝著聖針灸銅人去的,因為,他不是醫林中人,聖針灸銅人再怎麼吸引人,對他來說也是一錢不值。
而讓他感興趣無非就是錢,這也讓秦少遊聯想到,肯定有人花了大價錢,要錢雇他們奪到聖針灸銅人,這也讓秦少遊更加的好奇,到底是誰對聖針灸銅人會如此的感興趣?
不過,秦少遊可不會傻到直接問他們,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去了解,不用急於一時半會兒,故意裝著沒看見,走到鬆田一助的麵前。
鬆田一助看到他走近,本能的就采取了防禦的姿勢,似乎很怕秦少遊靠近,秦少遊也不著急,在他的麵前走來走去,還不忘說道:“據我所知,聖針灸銅人的下落隻有一個人最清楚,這個人當然不是你們所知道的館主金彪,而是另外一個人。”
鬆田一夫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追問是誰,不過還是強忍著衝動,默不作聲。
秦少遊衝著柴雨雯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還沒待柴雨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就開誠布公道:“這人就是魔醫門的棄徒李賀。”
鬆田一夫下意識的與鬆田一助看了一眼,鬆田一助也微微的點了點頭,兩人通過眼神交流了一通,確認秦少遊並沒有說假話。
柴雨雯鬱悶了,她很不理解,秦少遊為何好端端又要扯這些,難道,真是沒話找話說?
也正是這個時候,秦少遊手裏不斷翻動的《銅人針經密語》也從他手裏滑落下來,鬆田兄弟的目光瞬間就被這本醫書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