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秦少遊笑眯眯道。
舒捷想了一會兒,伸手道:“給我送錢來了?”
“為什麼要給你錢?”秦少遊莫名其妙道。
舒捷一聽,氣得不輕道:“我給你白忙了這麼久,你連表示都沒有,做人未免也太差勁了吧?”
秦少遊看出她不高興了,趕緊把褲兜掏了出來,證明清白道:“我也沒錢,要不,我用肉償?”
舒捷原來因為感冒頭疼請了半天假在家休息,沒想到一見這貨一臉無賴的樣子,沒想到竟然不藥而愈了,哼了一聲扭頭也懶得再去理他。
秦少遊看她不理自己了,走進房間瞧著舒慶春給自己紮針,再一看客廳的地上空酒瓶早已不知去向,心中更加的高興,這證明了舒慶春已經洗心革麵,不再終日酗酒為生。
“師叔,讓我來吧!”秦少遊卷了卷袖子,主動上前接過舒慶春手裏的銀針,替他針灸起來,舒慶春到底是行家,一看秦少遊出手就知道家師秦朗對他的教導很嚴格。
行針可以用賞心閱目來形容,舒慶春也不禁嘖嘖稱奇,其實,他也一直想培養舒捷,學些醫術,可惜這位大小姐對中醫實在不感冒,背個湯頭歌,看一遍就是背的滾瓜爛熟,讓她按方抓藥又是一塌糊塗,為了避免她學藝不精,到處害人。
舒慶春才打消了去教她中醫,讓她去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記者去了。
躲到房間的舒捷的感冒,被秦少遊一氣好了差不多,也不好再家待著,回房收拾了一通,準備拎包上班,看秦少遊還在替舒慶春紮針,一點兒沒有想走的打算,想到這貨專程來告訴他們好事的,又嘴賤的問了一句道:“你到底來幹嘛?”
秦少遊正專注的替舒慶春紮上針,習慣性的說道:“留針十五分鍾。”
這話,不用說舒慶春也知道,可是他仍然點了點頭,算是對秦少遊醫術的褒獎,秦少遊才有空抬起頭望著舒捷,沒再繞彎彎道:“我已經跟曹院長說過了,師叔回醫院工作,但前提是把酒給戒了。”
舒捷一聽大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可千萬別光顧著哄我們高興,拿話誆我們!”
秦少遊斜她一眼,嗤之以鼻道:“我專程跑過來,就為了誆你們?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真是喜從天降的好事,畢竟,舒慶春一家已經經曆太多的苦難,難得一件好事,也讓他們高興好一陣子,舒捷說道:“我爸,從你走之後,就已經痛下決心戒酒,已經戒了好幾天了。”
舒慶春飽經滄桑的臉上,再也不是一臉的苦悶取而代之的是愉悅的笑容,秦少遊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如久旱的甘霖一般滋潤著他們的心田。
“師叔,告訴你個好消息曹心清已經當上了常務副院長,他大力支持我們發展中醫科室……”秦少遊眸子裏閃著憧憬的光芒,給舒慶春描繪著美好藍圖。
跌落到穀底的舒慶春也看到了人生的曙光,黯淡的眸子裏迸發出從未有過的光芒,這是舒捷從未有見過的,看到這一幕,舒捷真的哭了,她從來沒有這般的激動過。
“少遊,真的謝謝你。”舒慶春握著秦少遊的手感激道。
秦少遊打著哈哈道:“師叔,別這麼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舒慶春眼眶泛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是哽咽,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也不落下,舒捷早已是哭稀裏嘩啦,泣不成聲。
離開了舒捷的家,秦少遊開著車,舒捷還在用手帕擦拭著眼淚,她久久沒從激動的情緒緩過來,剛想抱著秦少遊表達一下感激,就見王美麗正神色緊張的抱著一團東西從他們麵前經過。
“她這是要去哪?”舒捷疑惑的扭頭問道。
秦少遊給她一個很無語的眼神,很不滿的斜了一眼道:“要不要我下去替你問一下?”
“你這人咋這麼沒幽默感呢?”舒捷很不可客氣的回了一句。
兩人你損我,我挖苦你的時候,王美麗已經抱著一團包裹走進了舒捷家住的小區裏,這下子,秦少遊倒吸一口涼氣道:“她不會去找師叔約會吧?”
舒捷氣得沒卷起袖子打秦少遊,很不客氣罵道:“你早上沒吃藥?”
秦少遊露出賤賤的笑容道:“你不是說我沒幽默感嗎?”
“哈哈……”舒捷幹笑兩聲,忽然板著臉道:“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