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文亭把杯中的殘酒一口飲盡,才慢悠悠的扭過頭,醉醺醺的說道:“秦少遊,你讓我很失望。”
“這話從何說起?”秦少遊真是一頭的霧水,這年頭被冤枉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剛要開口,就見鄔文亭醉得搖搖晃晃,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
秦少遊苦笑搖頭道:“這就是所謂的投懷送抱。”
“你為什麼要跟鄔景龍合作?”鄔文亭栽進秦少遊的懷裏,喃喃自語,也道出了她為什麼會埋怨秦少遊的原因。
秦少遊當然知道他們父女不合,可是,沒想到已經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看她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喝酒,就知道一定又在家裏受了氣。
剛想解釋幾句,身後就被一個人拍了拍,扭頭一看,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就見這小子調笑道:“小子,不錯嘛,剛一來就把我們老大盯了半天的小妞給摟在懷裏了。”
“滾開!”秦少遊即不想認識他,也不想認識他嘴裏的老大,連想了沒想就直接趕走。
黃毛不樂意了,沒想到秦少遊敢直接讓他滾開,出來混要得就是個臉麵,他當然會不客氣的說道:“小子,你在作死嗎?”
秦少遊歎口氣,他真不想跟這種小混混一般見識,不耐煩的驅趕道:“為了生命著想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黃毛怒了,沒想到眼前這位仁兄,真不上道,剛想上去給秦少遊點顏色瞧瞧,就見鄔文亭抓起吧台的空酒瓶往那黃毛腦袋砸了過去。
砰得一聲,酒瓶子砸得粉碎,黃毛也軟軟栽倒在地,隨後,又上來三,四個,其中一位三十多歲看去像個小頭目的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披著西裝就走過來道:“小子,混哪裏的?敢動我兄弟,不想活了?”
“是你兄弟,先惹我的好吧?”秦少遊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指了指懷裏鄔文亭說:“再說了也不是我打的,是她打的。”
老大嘴角咧了咧,豎起大姆指道:“有種!”
扭過頭,露出森然的麵孔,對著手下一幫小弟道:“給我弄死他。”
老大發話,小弟們當然不會客氣,二話不說就抄起空的啤酒瓶,二話不說就準備動手,酒吧的音樂的停了,酒吧的客人也都齊唰唰的看了過來。
秦少遊低頭看一眼,似醉非醉的鄔文亭,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個麻煩,上次為她在酒吧裏打架,這次又得為她打架,難道是上輩子欠她的。
如果真是上輩子欠她的,非得為她做件事才能還債,秦少遊倒願意做一件事,那就是精盡人亡……
整天打打殺殺實在不是秦少遊的風格,而眼前的小弟們眼瞅著就抄起家夥就要跟他拚命,他要不還手,還不被這幫家夥活活打死?
也就這個時侯救星出現了,方大海摟著一個姑娘聽到動靜從包廂裏出來,一看秦少遊也摟著一個姑娘,於是哈哈大笑道:“我們兄弟倆果然興趣相投,連摟姑娘的手勢都一樣。”
“啥?!兄弟?!”剛才還橫得都快要成螃蟹的老大一聽方大海這般親熱的稱呼秦少遊,一下子傻眼了,整個人愣著在原地,連同他的小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也不敢再動彈一下。
“方老大……”刀疤的漢子苦著一張臉衝方大海喚道。
方大海剛從包廂裏出來,一見此般情況,就大致了解,二話沒說就衝過去,一腳把那貨放翻在地,把眼一瞪,那幫小弟都嚇得跪了,有一個更沒出息都尿了一褲襠。
方大海一臉歉意,拱了拱手道:“對不住啊!兄弟,我管教無方,讓你受驚了。”
“少客套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安排的?”秦少遊一直看方大海不順眼,從來沒跟好好說過話。
方大海一聽,知道秦少遊誤會了,臉色大變,衝著剛從地上爬起來刀疤男道:“你他媽作死嗎?什麼人不好惹,連秦少你都敢惹,當真不想活了?”
刀疤的漢子麵帶懼色,他哪裏會想到,原本在酒吧裏為個妞爭風吃醋大大出手很正常的事情,一出手就碰到了鐵板,苦著一張臉硬挨了方大海一巴掌,臉被打得紅彤彤五指清晰可見,還腆著臉上前求秦少遊原諒道:“秦少,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你多多見諒。”
秦少遊看他一臉小人嘴臉也實在懶得計較,說了句滾蛋,刀疤的漢子立刻帶著小弟灰溜溜的離開了,葉子楓在包廂裏喝著酒,眯著眼看著包廂外麵發生的事情,打了個響指。
他的最得力的手下,阿武湊過來,道:“方少,有什麼吩咐。”
“讓那個刀疤男不要走,留他一會兒,就說我過會要見他。”葉子楓說道。
阿武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走出包廂,去把那個被趕出酒吧的刀疤男子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