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清雖說沒有當場表態,可是話已經說得很清楚,秦少遊要逼得太緊也顯得很不懂事,他也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便也不再打擾,提出告辭道:“曹院長,那我就去上班了。”
把他送到了辦公室門外,坐在辦公椅上的曹心清考慮了一會兒,拿起辦公室電話,打給人事處的朱林道:“朱處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換作平時,朱林就算麵和心不和也會給他幾分麵子,此刻正在氣頭上的他,根本就連麵子上的事兒都懶得做,冷冷地回道:“對不起,曹院長,我身體不適,不能過來。”
“哦……”曹心清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哦了一聲也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他知道朱林是朱誌國的關係,據說還是有啥親戚的關係,才敢有恃無恐的跟他叫板。
曹心清當然也不會與他硬撞,考慮了片刻後又撥了一個電話給人事處的秘書王成,王成是曹心清的心腹,一直工作很得力,而且隱蔽的也很好。
“王成,你好,我是曹心清。”曹心清撥通電話說道。
王成接到老領導的電話,當然很高興,半開玩笑道:“老領導,你這麼客氣,可真是折煞我了。”
“有件事情,我想跟我了解一下……”
曹心清就把舒慶春的事情一說,王成在醫院裏工作了十年,舒慶春當然認識,昨天人還是他親自接待,帶他到朱林的辦公室,聽曹心清今天提到了朱林,他很奇怪,以為朱林已經辦好了一切手續,結果,非但什麼手續沒辦,還說難聽的話把他擠兌了回去,這也未免太過份了。
“老領導,這事我還真不清楚……”王成很誠懇的說道:“我一定會幫你問清楚,再跟你詳細的彙報。”
曹心清知道他不是推托,他們在一起已經十年了,相互之間的信任還是有的,說一聲辛苦了又掛掉了電話,不過,通過這麼一問,曹心清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秦少遊申請的科室的建設經費一直拖著沒批,他推薦的人,人事處又擋著不讓,這背後到底誰在搞鬼,曹心清大致已經看出一絲端倪,他是一個成熟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跟誰硬碰。
漫無目的拿著筆在辦公桌上紙上亂畫一通,曹心清把手裏的筆一擱,苦笑的搖頭道:“秦少遊啊!秦少遊,你又給你曹叔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阿嚏……
秦少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被柴雨雯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道:“這裏是病房,你很不負責任的打個噴嚏,萬一傳染了病人怎麼辦?”
他們此時在病房看望江一舟,江一舟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隻要保養好身體,身體的腫瘤就不會再複發,再住幾天,也就出院了,柴雨雯這段時間利用工作之餘跟他彙報些工作順便看望一下。
利用有空就和秦少遊一起過來,還沒說幾句,秦少遊就打了個響亮噴嚏,被她狠狠地鄙視了一回。
秦少遊伸手揉了揉鼻子,白了柴雨雯一眼道:“我是醫生,用不著你來教我。”
“你是醫生,哼……”柴雨雯話語充滿了不屑。
秦少遊抱著好男不跟女鬥,良民不跟警察鬥的原則,也就忍下這口氣,掛著水的江一舟背倚著枕頭,隻是看著他們鬥嘴並沒有插話。
他的身上還紮著十幾根銀針,秦少遊剛來就替他針灸了,他的身體已經明顯得到改善,一想到就能回去工作,江一舟整個人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留針十分鍾……”秦少遊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頭頂的掛鍾,關照道:“以後就算是出院,千萬別饑一頓飽一頓的拚命了,身體要緊。”
江一舟都四十多歲,這樣淺顯的道理,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隻不過,一遇到緊急的事情,那有空去吃勞什子的飯,還不趕快的去幹活兒。
哭笑不得的應了一聲,秦少遊也看出他隨口敷衍,剛想說幾句,沒想到就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就聽到趙一鳴焦急的喚道:“秦醫生,快來,有一個重病病患需要你救治。”
一切以搶救病患為宗旨,秦少遊當然不敢怠慢,穿著白大褂,他就是一名醫生,此刻腦袋裏想得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都是扯淡。
他疾步的走出了病房,江一舟看著他,直到出門才說道:“這小子,將來一定是個人物。”
柴雨雯很意外,她很奇怪,好端端的江局長為何會冒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