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被鎂光燈閃得眼前一片眩暈,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和趙一鳴一道,兩人傻站在一塊跟呆頭鵝似的,正在這時,舒捷奮力的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她滿臉著堆著笑,似乎一點兒也記不得早上還在為舒慶春受到冷遇而生氣的事,這會兒滿臉堆著笑的她正熱情向秦少遊跑來。
“這難道是她搞得鬼?”秦少遊雖說深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為了報複也不至於搞那麼大的場麵,再說,這年頭請群眾演員也要花錢。
他要開口問,舒捷已經跑到麵前,狡黠的眨眼道:“秦先生,請問你此時此刻有何感想?”
“我……”秦少遊眯著眼,看著她惡趣味的,湊近低聲道:“我想扒了你的褲子打你的PP。”
舒捷一聽,臉變得通紅,羞不可抑的稍稍低下來,略帶幾分惱羞成怒的嗔怪道:“你說什麼呢?我可是認真來采訪你的。”
“你確定是采訪,不是惡作劇?”秦少遊指著眼前黑壓壓撲過來的記者,他分明從他們的眸子裏看到異樣的興奮,好像資深的嫖客看到了沒穿衣服又不要錢的妓女。
舒捷看他一臉白癡的樣子,知道他完全蒙在鼓裏,耐下性子解釋道:“你知道剛才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是誰嗎?”
“不知道。”秦少遊扭頭向趙一鳴征詢,人是他推進來的,好歹他總要知道一些,趙一鳴回答的很幹脆,直接搖頭以示清白。
秦少遊看他連病人名字都沒弄清楚,就把人往手術室裏推,真有想弄死他的衝動,其他科室都怕招惹麻煩從而把病人往外推,他倒好揀了麻煩還不說,連問都不問,萬一是那個心懷叵測的家夥陷害他們,那可不就徹底完蛋?
秦少遊的目光很有攻擊性,趙一鳴明顯感受到了壓力,知趣的借故離開,讓秦少遊一個人去麵對眾多的記者,他很沒義氣的跑了,秦少遊真想朝他屁股上踹兩腳以泄心頭之恨。
“你可真糊塗,這次你可揀到寶了。”舒捷滿臉興奮的主動握著秦少遊的手,高興的說道:“剛才推出來的人,叫羅伯特。羅斯柴爾德,你知道嗎?”
“羅伯……啥德?!”秦少遊覺得這名字又長又拗口,而且很難記,舌頭理了半天也沒能夠理清楚,拍照的記者可不會給他這麼多時間去記,看到舒捷已經搶先一步,他們又豈能落後於人,紛紛地湊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訪問起來。
“請問,羅斯柴爾德先生到底得了什麼病?”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記者把話筒遞到了秦少遊的嘴邊搶先問道。
秦少遊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名記者利用他壯碩的身體把那個問話的女記者一下子給擠了開來,剛要問問題,舒捷一把就已經陷入意識的混沌狀態的秦少遊的手一拉,拚命的擠出了人群,往醫院外麵跑去。
他們這一跑,眾多的記者又豈會讓舒捷一個人吃獨食,同行是冤家,更何況,在濱海難得有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更是要不惜餘力的去搶。
舒捷拉著秦少遊往外麵跑,為了甩開後麵的追蹤的記者,他們跑得很快,最後,舒捷實在跑不動了,拉著秦少遊躲在醫院外麵花園裏的假山後麵。
躲了一會兒,見沒了動靜,才敢探出頭來,舒捷吐了吐舌頭,得意的打了個響指,衝著那一群記者遠去的方向,得意洋洋道:“還是我技高一籌,你們都不是對手。”
秦少遊瞅她一臉得意,自己還被蒙在鼓裏,一頭霧水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跟我說清楚嗎?”
“你真的不知道?”舒捷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他,也許是年紀小,她還頭一次見到這麼糊塗的醫生,辛辛苦苦把人給救了,結果連病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露出同情的表情的舒捷,話裏不無譏嘲道:“你讓我誇你醫德高呢?還是說你傻呢?連病人的來曆都沒搞清楚,你湊上去救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秦少遊被她說的也有點不好意思,當初救人,滿腦子就想著治病救人來著,可是,讓她這麼一說,他倒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咳咳……
秦少遊幹咳了兩聲,剛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兩句,沒想到舒捷又繼續說道:“不過,你這次算是走運了。”
剛才舒捷就說他走了狗屎運,秦少遊很不理解,不就是救了一個人嘛,怎麼就好端端的走運呢?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想不通。
舒捷看他一臉不可救藥的樣子,真是替他惋惜的歎了口氣,看她不善良的眼神,秦少遊覺得有必要為他的智商討一個說法,不然要是被她傳了出去,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