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德可以不要臉,鄔文婷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無論家世背景比葉子楓差不了多少,被人輕易的三言二語的打發,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根本就不會善罷幹休。
“吳主任,你可說話憑良心,上個月我特地來找過你,你是拍著胸脯跟我說的,這廠房歸我,還免了我一年的租金,給予各項行政優惠,沒想到,轉眼你就反悔了,這也太過份了吧?”鄔文婷急赤白咧要吳仁德反話話說明白。
吳仁德大小也是個主任,好歹也個正科級,又負責油水足工作輕的招商工作,不僅說話連脾氣也是牛逼哄哄,被鄔文婷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質問,麵子一時之間覺得很是下不來,翻臉不認人道:“我吳仁德讓誰在這裏,就得是誰,你要是不滿意就走……”
一個人要是不要臉,神仙也難治,鄔文婷被他的話一噎,一時還真找不到話來回,不吭聲的秦少遊從葉子楓的得意的神色中倒是看出了些端倪,暗道:“估計就是這小子搞得鬼。”
心念一動,走到吳仁德麵前笑嘻嘻的伸手道:“你好,是吳主任吧?”
吳仁德一見秦少遊眼生的很,他與鄔文婷一起來,知道是一塊的,看他要與自己握手,很不給麵子的說:“你是誰?我認識嗎?”
秦少遊笑容漸冷,看著吳仁德一臉作死的模樣,身子忽然一傾,像要倒在吳仁德身上,吳仁德本能的閃開,沒想到剛一側身,就覺得背後像被針紮了一下,剛一扭頭,就看秦少遊陰側側的笑容。
剛想問是怎麼回事,嘴巴就歪了,五官也移了位,想喊結果連半喊不出來,人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這一轉變,把與吳仁德一起的科室的王明,還有其他科室的同事都嚇壞了,連忙過來問詢情況,幾人手忙腳亂的打電話喊醫生,場麵一時之間亂了套。
葉子楓很生氣,他根本就不關心吳仁德到底會怎麼樣,隻不過,看到秦少遊這般囂張,他就渾身不爽,陰陰地看著秦少遊動也不動。
柴雨雯離他們不遠,看得很清楚,就在剛才秦少遊用手裏的銀針,紮了吳仁德的大椎,手法很隱蔽,一般人看不出來,吳仁德口歪眼斜,估計就他紮的這一針有關。
吳仁德遭到了報應,鄔文婷自然很高興,可是,問題總要解決,再說了她從德國引進的價值幾百萬的設備,還被這幫家夥擱置在倉庫,萬一要是出啥狀況,損失可就大了。
問了醫藥城裏的工作人員,就急不可待的往倉庫的方向趕去,走得很急,連個招呼都沒打,秦少遊剛想追上去,葉子楓就攔了上來,道:“秦少遊,你果然好手法。”
聽他這句話,秦少遊意識到,剛才的小動作被他看到眼裏,不過,以秦少遊的心理素質,根本就沒這事當成一回事,麵色如常打量著笑得陰側側的葉子楓道:“我跟你不熟,要是沒事的話請讓開。”
葉子楓攔著秦少遊的去路,可也怕他手裏銀針,萬一要像剛才吳仁德一樣,那可就麻煩大了,與秦少遊保持一定的距離,挑釁道:“這廠房是我有意租的,也不幹什麼事,就是放著養耗子,我也覺得心裏很舒坦。”
其實,梁子早在陳大寶住的棚戶區拆遷被擱置就已經結下了,葉家原本誌在滿滿的能夠拿下這個項目,如果能拿下,少說也得掙二,三個億,這下子全泡湯了。
在此之前,葉家花了重金疏通關係一下子打了水漂,想想就讓葉子楓生氣,他當然要找機會把麵子給掙回來,隻可惜,秦少遊對此一無所知,城南的棚戶區拆遷與他有關係,而葉子楓把賬算在他的頭上,讓他更是莫名其妙。
“我是個醫生。”秦少遊笑著答非所問道。
葉子楓很不理解,臉上露出莫名之色,覺得這小子是不是腦筋秀逗,不然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秦少遊也沒解釋,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很負責的說,看你一臉的精神不正常,就知道你有病。”
冷漠的柴雨雯都忍不住的低下了頭,葉子楓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沒想到秦少遊竟然拐著彎來罵他有病,他身後的幾個專業保鏢都蠢蠢欲動起來。
葉子楓沒敢下令動手,畢竟,他認識柴雨雯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當著警察的麵動手,而且,明顯這兩人是一夥的,到時候動起手來真的說不清楚。
有了柴雨雯這道護身符,秦少遊也是有恃無恐的向葉子楓挑釁,氣得葉子楓直翻白眼,一點辦法也沒有,恨恨地罵道:“咱們走著瞧,你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