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少遊。”
電話剛一接通,鄔文婷激動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她激動的話語微微帶著顫抖,秦少遊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說道:“不要著急,先慢慢說。”
“我媽媽……她蘇醒過來了……”鄔文婷無法抑製激動的心情,連握著手機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手機也差點摔在地上。
聽她這般說,秦少遊並不覺得奇怪,上次小木屋失火,處於火場的林靜也曾經蘇醒過,聲音很微弱的喊著救命,要不然,那時人衝進火場裏,還沒辨清方向的秦少遊,到處到是大火和濃煙,根本就辨不清方向,也正是聽到了林靜喊救命,才順利的找到她。
人救出來以後,就被鄔文婷讓人送去了醫院,一直到出院都沒醒,秦少遊曾經去醫院看過她幾次,發現她的脈像很平和,整個人的狀態跟沉睡無異。
中途也試圖用針灸刺激過,但仍然沒有效果,林靜仍然處於昏睡狀態,沒想到,鄔文婷打電話說林靜已經蘇醒了過來,這個消息讓秦少遊感到有些意外。
“你快點來,媽媽隻是蘇醒了一小會兒就又陷入了昏迷……”鄔文婷激動是因為看到了希望,她希望秦少遊能夠利用醫術將她的母親徹底喚醒。
等待了兩年多,一直期盼著母親能夠蘇醒過來的鄔文婷,終於等來了這一天,激動的心情也隻她能夠體會,第一時間想打電話的人,竟然是秦少遊。
秦少遊接到她的電話,很能理解她激動的心情,並承諾半個小時後到鄔家。
鄔遠山改口讓原來被趕出鄔家大門的林靜重新回到鄔家,鄔文豪的事情被輕描淡寫的掩了過去,鄔文豪一直是鄔遠山的心頭肉,經過上次之後,被鄔遠山送到美國去讀書,而他的父母鄔誌國夫妻也陪他一起去美國。
說是讀書,其實就是老頭子看他們生氣,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家裏隻剩下鄔景龍,家裏大小的事務都歸鄔景龍來管,通過鄔文豪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鄔景龍,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來的,對秦少遊當然也是高看一頭。
秦少遊如約出現在了鄔家,鄔遠山老僧入定的盤腿坐在客廳塌塌米的蒲團上,穿著一身鵝黃色太極八卦服,鄔文豪被發配到了美國,老頭子也不用再裝病,也就一門心思搞起養生功。
“來了?”鄔遠山雙目微閉,當秦少遊剛一進門,他就開口的問道。
秦少遊應了一聲,鄔文婷風風火火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剛要拉著秦少遊上樓,老頭子雙眸一睜,出言嗬斥道:“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以前鄔文婷肯定會跟老頭子吵上兩句然後摔門而去,此刻被罵的她非但沒跟老頭子頂嘴,還破天荒的向老頭子說了聲對不起,老頭子也是一愣,隨後閉上了眼睛和嘴巴,繼續如老僧入定的打坐養生。
鄔家的關係正在不斷的改善,原本水火不相容的關係也漸漸地出現了冰雪消融的跡象,隨著鄔文婷一起,秦少遊蹭蹭上樓,來到了林靜所在的房間。
推開房門,鄔景龍也在,他正守在林靜的身旁,林靜突然醒過來,讓他也很高興,甚至連公司也沒去,就一直守在林靜的身旁。
鄔景龍不動聲色衝著進門的秦少遊打個招呼,秦少遊走進房間,伸手替林靜診了回脈,發現脈像依舊平和,與平時無異。
“你母親什麼時候醒來,醒來了多久?”秦少遊仔細的診了會脈問道。
問診也是中醫裏治病的一部分,既然躺著的人不能問,也隻能問守著她的人,鄔文婷回憶了一下:“我媽媽早上10點多睡來的,說是口渴要喝水,當時,我沒反應過,等我再過去時,她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聽鄔文婷的意思,林靜並沒有醒來多久,秦少遊對治植物人並沒有太多的把握,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用上回的見效果的霹靂針法,再刺激她一次,希望她能夠蘇醒過來。
霹靂針法最大的特點是剛烈霸道,針氣猛烈,一般人身子骨弱的人都受不了這股暴烈的針氣,秦少遊一般也不會這般暴烈的針法,隻是針對林靜的急病,需要下得猛藥。
“你幫我把她身體翻過來,衣服解開……”秦少遊用酒精棉把帶來的玄鐵神針消過毒,扭頭對鄔文婷吩咐道。
秦少遊不是第一次林靜針灸,早先的脫去衣服針灸的尷尬,鄔文婷也早就不會再有,按照以往的慣例,鄔文婷熟練的脫去林靜上衣,露出白皙的後背。
說起來林靜已經五十多歲,可是身體卻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皮膚變得鬆馳,依舊光潔水嫩,讓人看了不由得嘖嘖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