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正坐主席台的中間,朱誌國緊挨著他右手位置坐了下來,甚至還破天荒的做起通報會的主持人,不過,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通報會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朱誌國剛說了聲,記者們可以提問,舒捷反應迅速的從人群裏跳了出來,表示有話要說,就在剛剛舒慶春和秦少遊一起進會場時,她就已經看到,開心之餘站出來搶先提問。
話沒開口,已經咧嘴笑了出來,秦少遊也是衝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細密而不可聞的默契,如不細心根本不能察覺的出來,別人或許察覺不到,逃不開舒慶春那雙犀利的眼睛。
先是暗自吃驚,很快就釋然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個長輩還是少管為妙,以後,怎麼樣,還是讓他們自己選擇吧。”
心裏釋然了,瞧著秦少遊目光都發生了轉變,變得分外的複雜。
“請問秦醫生,外界都說羅伯特的病,已經病入膏盲,醫院根本就沒辦法治痊是真的嗎?”
其實,這並是舒捷故意刁難,而是在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提醒秦少遊,外界都在傳的謠傳,希望通過他的嘴來駁斥坊間這些無聊的謠傳。
她直接問,也比那些別有用心的記者拐著問,設個套讓秦少遊來鑽比較好,她的這片苦心,隻是一個眼神,秦少遊就已經知曉,微微的衝她一笑,表示感謝。
舒捷的粉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之色,羞中帶喜的低下了頭。
“這兩人真太不像話了,這麼正式的場合還打情罵俏。”連帶著舒慶春在這時候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他的臉上更多的是不可察覺的笑意。
秦少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輕咳一聲,這些記者伸長著脖子都等他犯錯,說錯一個字都有可能被揪著不放,所以,仔細的考慮一下還是很必要的。
當然,羅伯特中毒是絕對不能說的,就算羅伯特沒有交待,秦少遊的心裏也很清楚。
“謠言止於智者,我希望大家都做一個聰明人,別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做一個傻瓜!”秦少遊風趣幽默的開了個頭,就引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舒捷也露出欣賞之色。
舉手投足間頗具大將之風,舒捷芳心也是一陣暗喜。
秦少遊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醫院會全力放救,並及時向社會各界關心羅伯特先生身體健康的人士通報,希望大家耐心的等待,我相信羅伯特先生也會健康的走出醫院的……”
話音剛落就引起一片掌聲,不用多說,這片掌聲又是舒捷帶得頭,她那裏來采訪,根本就是為秦少遊架勢的。
秦少遊回答完了舒捷的問題,拿起茶杯喝了茶潤了潤喉嚨,還不忘扭頭看了一眼舒慶春,舒慶春把手伸在桌子下麵,朝著他豎了個大姆指。
得到師叔誇讚,秦少遊也很得意瞥了一旁的朱誌國一眼,想看看這貨接下來如何出招。
其實,朱誌國已經出招了,朝著主席台下麵的朱博使了個眼色,朱博心領神會點點頭,接下來,離他不遠的記者率先起來發難道:“我聽說秦醫生不是靠真才實學進入醫院,而是通過某位院長的關係進來的……”
風向一變,秦少遊意識到朱誌國出招了,沒想到,這貨竟然會放著醫院的名譽不顧,也要把秦少遊給趕出醫院,手段也太卑劣了。
秦少遊在桌子下麵朝他豎了個中指,朱誌國氣得直哆嗦又不便發作,索性把頭一扭,來個眼不見為淨。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到這個消息,但有件事情,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能坐上這個位置,並不是靠得關係,而是實力。”秦少遊站起身來,在眾人目光走下了主席台。
大家都很搞不懂秦少遊到底要搞什麼鬼,好端端的從台上走下來,一直走到提問的記者的麵前,那個記者本能的後退一步,定了定神道:“你不會要打我吧?”
“我是個醫生,又不是打手,怎麼可能會打你?”秦少遊輕鬆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隻是看出點問題,想替你調理一下。”
那記者心裏有鬼,聽秦少遊一說,以為他要借機會整自己,連忙搖頭道:“不行!我身體很健康,不用你擔心。”
赤果果的拒絕了秦少遊的好意,是出於害怕,舒捷一看,連忙舉手主動說道:“讓我來吧!”
舒慶春坐上台上真的搖額暗自歎氣:“女生外向,看不得男朋友受一點兒委屈……”
在場的瞎子也能看得出來,舒捷就是一心站在秦少遊這邊,畢竟都是記者,雖說報社不同,可是,說起來也算是同行,很多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鬧得太僵也不太好。
舒捷主動站了出來,秦少遊也就笑著說道:“那麼就讓我替你調理一下。”
有了這麼一個活道具,秦少遊的醫術也可以當著眾人的麵施展出來,剛才那個記者很惡毒的說他隻是一個靠著關係才進醫院,抱著大腿才坐上主任位置的無才之輩,他就要通過這麼一個方式來狠狠地打那個記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