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阿龍用最後殘存意識吐出了這幾個字。
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臉抹得比鍋底還黑的夥計,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對船老大說道:“把船停到岸邊,順便把這小子給我綁了。”
船老大用標準的華夏語應了一聲,沒想到,船老大也是假扮的,是金鑫的心腹杜峰,長得瘦瘦小小的像隻猴子,人家都叫他猴子。
這條船並不去印尼的船,而是,專門為了抓捕阿龍的設下的陷阱,原來嘰哩哇啦說話的夥計們,也都用華夏語交互交流起來。
很快,船到了岸邊,抬著阿龍下了船,那張原本黑漆抹烏的臉用水洗過之後,露出本來的麵目,秦少遊笑嘻嘻從船上走了下來。
“謝謝你!”早在岸邊等侯的刑偵隊長任重,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秦少遊,激動的感謝,柴雨雯也是一如既往站在任重身旁,清清冷冷的一言不發。
秦少遊與柴雨雯早就打交道多時,對她這副清冷的模樣,早就習已為常見怪不怪,他甚至有一度懷疑柴雨雯是不是性格有所缺失,不會笑。
這話也隻是放在秦少遊的心裏想想,不敢說出來,不然,柴雨雯非跟他急眼不可。
“不用客氣!”秦少遊哈哈大笑撓著頭皮道。
柴雨雯不說話,心裏很清楚,秦少遊隻要一撓頭皮,肯定是心口不一,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瞧著秦少遊個人表演。
任重與秦少遊相互寒喧幾句,任重收隊,把還在紮中昏睡穴的阿龍給帶走,秦少遊下手並不重,隻是讓他睡上幾個小時。
“龍頭不好坐,你好自為之。”任重在臨行前還不忘叮囑一句。
以他的嚴謹的必格,眼裏自然不容沙子,對於秦少遊坐上青竹幫的龍頭,也是頗多的微詞,積惡如仇的他,當然不願與黑道打交道。
秦少遊也是誠惶誠恐的點頭稱是,揮手送別任重,等著他帶來好消息。
稍使個計策就順利的搞定了阿龍,計劃的相當的得當,除了折了兩弟兄,損失並不太大,讓金鑫給死去的兄弟的安家費。
秦少遊想一個人靜靜,也就不跟金鑫他們摻和,讓他們先回去。
待人都散去,中山碼頭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秦少遊沒有走,坐在碼頭的橋墩子上,惆悵的望著江麵的點點的燈光。
夜晚的江麵,風吹得很冷,秦少遊卻沒有想走的想法,或者說,此刻,他不知該去往何方,本來平靜的生活自打唐心出現以後,全都亂了套。
“唐心啊!唐心,我們命中注定要犯衝嗎?”秦少遊坐在碼頭,吹著寒冷的江風,喃喃自語道。
一輛林肯車緩緩地駛近了秦少遊,亮著燈光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扭過頭來一瞧,刺耳的燈光打得睜不開眼。
秦少遊正想罵是誰那麼的缺德,從車的左右下兩個黑影,因視線被燈光所限,秦少遊看不清這兩個黑影到底是誰。
暗自思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少遊迎著來人的方向站了起來。
“秦醫生,你好!”從車燈走過來一個娥婀的身影,待走近一瞧,原來是安妮,也就是羅伯特先生的高級秘書。
另外一位不用猜,估計羅伯特的司機兼秘書啥的,秦少遊並不曉得他們要幹啥,隻是朝著安妮微笑,一言不發。
安妮踩著高跟鞋,腳步有力的迎麵走了過來,離秦少遊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秦少遊嘴角帶著笑問道。
他從來不懷疑,安妮這個女人的辦事能力,她要是想找那個人,肯定動用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掘地三尺都能找到。
所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句話,秦少遊連問都懶得問。
安妮也似乎對秦少遊也沒啥好感,直截了當表明來意道:“秦醫生,羅伯特先生讓我來的。”
秦少遊不說話,其實,這句話也是廢話,他跟安妮並無交集,指望著這小妞主動找他,真的比登天還難。
“他的病好了嗎?”醫者父母心,秦少遊總是三句不離本行。
安妮靜靜地打量著秦少遊,秦少遊在醫院受到了不公,她已經聽說了,一開始覺得壞人有惡報,心裏很高興,但冷靜下來一分析,覺得情況不對。
秦少遊雖說整天遊嘴滑舌,可是,為人並不壞,幾次三番為了把羅伯特先生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甚至,羅伯特先生要多次以重金酬謝他時,都被秦少遊婉言謝拒。
安妮對秦少遊並無好感,可是,也看得出來,秦少遊不失為一個好醫生,可是,醫院方卻如此排擠他,這也太欺負人了。
原以為秦少遊會跳出來,又是大鬧一場,出人意料的是,他卻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