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將來會一不小心傷害他,她的步伐就越發停不下來。
怨吧怨吧,現在怨恨我總比將來生不如死得好。
“願我們離別以後久久無之遇,久久不念你。”
夜離軒盯著薛雅霜的離去的背影,久久目光無法轉移,這是我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也是第一次被傷害……**
a市,整個國家最繁華的城市,聚集了上流社會及各種形形色色。
在a市蒲黃機場,一路媒體跟蹤報道。璞光燈照射在薛雅霜臉上,那種感覺很冰冷,記者的話更是戳中她內心的痛楚。
“薛小姐,據說你在c市上中學的幾年裏有一位神秘男友是麼?”
“有人傳說你在回a市之前和他提出分手,是嗎?”
……
薛雅霜充耳不聞,自動屏蔽這些記者的話語,但不管她如何自欺欺人,她都忘不了這兩年的感情,
就算她總是告訴自己應該喜歡蘇境遇,夜離軒不過隻是一場賭約而已,但夜離軒總會光芒四射,掩蓋住蘇境遇在她心中所有的位置。
薛雅霜還清晰的記得,記得在登機以前,夜離軒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她的整個心都碎了。
“薛小姐,薛小姐,你的母親重病臥倒在醫院,你知道嗎?對於全a市市民對你不孝女的看法你有什麼意見嗎?”
“薛小姐,你去c市讀中學,為什麼?a市的教育條件是全國一流的,去c市讀書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記者的話雖然尖厲,但卻都是事實,薛雅霜竟然不能做出一句否認。她抬起手,一個人困難的拉起重重的行李箱,不去理會記者的尖牙利嘴。眼角不爭氣的流下一串晶瑩的液體,直至嘴角,一股苦澀的味道蔓延至心底。
“為什麼會去c市讀書?”
“對於全a市市民對你不孝女的看法”
“有一位神秘男友是麼?”
這幾句話填充著她的腦海,讓薛雅霜喘不過氣來,就這麼幾句話卻讓她的整顆心都淪陷至最低穀。
薛雅霜的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腳根,行李箱重重的跌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她的身體也像失去了重心一般,飄飄欲仙的與地板進行了親吻。
璞光燈又一次閃爍起來,薛雅霜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她想,她此時的臉色定然是難看至極。
薛雅霜難堪的舉起手,努力的堵著自己的臉頰。
她感覺自己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口中全是辱罵她的話。
薛雅霜努力地扯出一抹難看的微笑,雙手撐地,慢慢的站起來。
心中又不乏冷笑,這個社會,太現實。別人聽到的,看到的雖並非真實,但他們會信,不但會相信,而且他們相信這件事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在你跌倒的時候,別奢求有一個人來好心扶你一下,在他們心中,你是如此不堪。
薛雅霜蹲下身子要收拾行李箱,下意識的仰頭對著攝像機微微一笑,仿佛是她在極力的證明,她不會被別人看扁,她薛雅霜很堅強。薛雅霜努力的微笑著走出機場,清風從她的臉頰處擦過,清涼中處處都透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