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回到s市
中午，我們找了家餐館吃飯，不間斷的會有年過花甲的老夫妻相扶走了進來，而男伴總會送一朵玫瑰給女士，年輕的小情侶都熱鬧的起哄。
因為是情人節，我們還喝到了免費的情侶咖啡，傍晚我們去看了場電影。
一天過得熱鬧充實，我已經把安易拋在腦後。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霍啟楠開心的笑著，“放心，早上已經和他說過了。”
原來霍啟楠起得早幹了好多事啊。看著他陰謀的笑著，我開口：“安易人挺好的，沒你想的那麼……”
話沒說完，霍啟楠已經堵住了我的嘴，一個纏綿的吻後，他才開口：“男人對男人的感覺不會錯的。”
我一回頭，看見正站在對麵的安易，頓時明白了霍啟楠一吻的用意。
“要出去嗎？”我問安易。
“嗯。”她笑笑，提腳離開了，燈光照耀的背影越發孤寂。
感覺腰間一緊，霍啟楠擺過我的頭，“還看，明天就跟我回國。”
“吃醋了？”
“哼！”
“可是一起來的，我一個人回去不太好吧？”
“他重要，我重要？”
……
好吧，百年一見的霍啟楠傲嬌模樣。
難得最後在機場的免稅店，集齊了導師的囑咐，帶上了一盒法國香水小樣，不知他妻子喜歡什麼香型的，就都買些。
一旁的霍啟楠開口：“這是？”
我回：“算是行賄吧。”
飛機上，霍啟楠在旁邊問著，“反正放假啦，要不要回s市？”
s市嗎，一想起s市，想到那個曾經的愛巢，以及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有些莫名的抗拒和煩躁。
“好了，那就不回。”他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機艙外厚厚的雲層浮在眼前，接連不斷，迷迷糊糊我的意識快要熄滅時，嘟囔了一句：“要是飛機不落地就好了。”
一片溫熱，印在我的額頭，以及霍啟楠的一聲輕歎，
開學後，等我想接著去蹭法語課時，猛地發現自從法國回來，就沒有再見過安易了。聽有的學生說，安易去國外靜修了，還有的說，安易回家去子承父業等等，眾說紛紜。
我納悶，安易和我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了，怎麼離開也沒有說一聲呢。驀地想起霍啟楠之前的敵意，該不會他和安易說了什麼吧。
我還特意打電話問霍啟楠，安易不辭而別的事情。
霍啟楠坦白回答：“嗯，是我做的，你本是我的妻子，閑雜人等一律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我哭笑不得，霍啟楠也太草木皆兵了，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呀。
剛想辯駁幾句，霍啟楠又問：“以晴，你還沒懷孕嗎？”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
“哎，不孝有三啊。”他歎口氣，“以晴，奶奶過世了，等你畢業，我們辦場婚禮吧，我欠你的。”
“這？”這話題的跳度有些大吧。
“好了傻丫頭，好好讀書，我還有事。”
“嗯，好，你忙你的。”
之後的兩年半，轉瞬即逝，當導師問我是否留校活著繼續深造時，我搖了搖頭，來q城這幾年，我換了手機號，就像進了桃花源中一樣，不問世事。可是，我知道，這一出去，麵臨的就是戰火紛飛，煙霧彌漫了。
而s市，終究要回的。
開門，屋裏的擺設依舊，像是時光從未在這裏流逝一般。霍啟楠之前的離婚協議書上寫的這房子的戶主是我。對，離婚協議書，我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那一張紙還靜靜地躺著，雙方簽字處，我的筆記迷茫絕望，而下方多了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