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和紀平遠遠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從上麵緩緩移來,待到近處,都驚得張大嘴巴。
紀靈看向的紀春的眼神更是無限的崇拜,少女最是見不得這般的威武英雄。紀平今天總算見識了大哥的厲害,以往隻是聽說,今天可算是在他心裏燃起了火,我長大了也要像大哥一樣!
望著目瞪口呆的兩人,紀春笑著說:“東西找到了,咱們回家吧!”......
三人到家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山上張猛依舊昏迷,那奴仆三人卻是被紀春最後那一腳嚇斷了肝腸。一人說道:“這下可慘了,二爺被人打傷,咱們幾個回去了肯定難逃一劫!”
其中一個麵色慘淡,最後一咬牙道:“張老爺肯定不會饒了咱們的,咱們分開逃吧!這裏沒有活路了!”
最後三人商量一致,決定連夜逃離鬆陵,不再理會自家的二少爺,寂靜的山上隻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張猛。
……
紀春回到家時已是麵無血色,一日激戰,最後將黑熊硬生生的抗下來,他搖搖欲墜。最後把熊往院裏空地上一扔,叫了聲“福伯”,便蹣跚著往自己屋裏走去,沒走兩步就要倒地紀靈眼疾手快,急忙將他扶住送他回房。
院裏頓時一陣嘈雜,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福伯,招呼一眾傻眼的仆人,罵道:“都別楞著,來搭把手!”眾人齊力把熊抬到廚房一角,仆人們開始磨刀霍霍,熱鬧起來。
“好家夥,這熊得有個七八百斤吧?”
“被春少年打死了!”
“我的天,你看這熊身的傷,春少爺也太生猛了吧!”
“這算什麼,去年在汐陽春少爺打死了一隻大老虎,我還啃了一塊骨頭呢!”
“哎,都說虎骨大補,你這也看不出效果來啊!”
“什麼事?這麼熱鬧?”一個宏亮之極的聲音傳來。
看到這人大夥都紛紛叫好行禮,來人正是紀家老三紀玉彪。
“三爺,春少爺剛剛從山上下來,今天在山上打死了一隻熊!”福伯說道。
紀玉彪哈哈一笑:“這小子,你們忙吧!”轉身向紀春的房間走來,在外麵就聽到林氏正在數落紀春。
林氏下午來找了紀春幾次,明月見實在瞞不下,就說紀春去山上曬太陽去了,一會就回來。自己的兒子林氏了解,屁股好了肯定在房裏呆不住。可等了好久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人影,正欲喚人去找,紀春卻扛著熊到了家,見他滿身是血,渾身是傷,林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正在責備紀春。
紀靈被她母親叫了回去,隻剩紀平還在,紀春正聽得昏昏欲睡,無限的疲憊在體內翻滾,隻想趕緊睡覺。忽然門外有人咳嗽,紀春驚得立馬清醒心想糟糕。門一開,看到來人立刻又鬆了口氣,嘻嘻一笑叫道:“三伯”
紀玉彪伸起大指對著紀春笑道:“好樣的,威武!”
林氏含怒不滿地道:“三哥!”
紀玉彪一笑:“多大點事,弟妹,春子沒事就好,你也別嘮叨他了,讓他好好休息!”林氏才回過神來,拉起紀平罵道:“你也給我亂跑!等下就該輪到你了!”林氏走到房門突然回頭對紀春惡狠狠的道:“看你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紀春急忙大聲叫道:“三伯!”
紀玉彪衝紀春眨了眨眼,意思表示放心有我呢。紀春心中大定,不一會方才沉沉睡去。紀春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飛簷走壁,鑽天入地。到最後發現自己始終在一個大大的瓶子裏麵,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卻始終飛不出瓶口。紀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天大汗,如同發了瘋一般,可在黝黑屋裏隻見他身體上的傷口,正詭異的閃著蒙蒙青光緩緩的愈合著,整個過程透不出的古怪!
……
紀玉林直到很晚才從外回來,他陰沉個臉,臉色十分難看。他一言不發的走進紀府,迎麵撞見紀玉彪,紀玉彪問道:“怎麼樣老四?那張家怎麼說?”
紀玉林道:“還能怎麼說!就是死命的拖!”
聞言紀玉彪不由得罵道:“這該死的張家,我去會會他們!”說完已是怒發衝冠,須眉怒張,他性格最是火爆,最看不得這些拖拉之事,大步邁開就要往外走,被紀玉林一把拉住。
紀玉林有些無奈的道:“三哥,這事急不得,得明天大家夥好好合計合計,再說天這麼晚了,也不合適!”見紀玉彪頓住,紀玉林在他耳邊輕輕道:“那張漢光可能快要突破九層了,我和他暗暗對了一掌,他氣息不穩應該是半步踏到九層不破!”
紀玉彪急道:“你二人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