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春看到明月臉色不太好,以為她剛練功,身子吃不消,對著一旁的紀靈微微怒道:“紀靈你這是怎麼做師父的,明月這是怎麼了?”
紀靈沒有說話,對著遠處一噘嘴,紀春猛地回頭看到那人瞬間明白了,遠處走來一人,身穿錦袍,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麵色陰鷙,看到紀春,他那雙細眼中立刻現出無比怨毒之色,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的模樣。
看向明月依舊還是那副淫邪殘忍的表情,走來一瘸一拐的正是紀洪。
明月被他瞅得害怕極了,連紀靈都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混蛋!”明月有些央求地對紀春說道:“少爺,咱們回去好不好?我累了。”
紀春摸了摸明月的頭,輕輕笑道:“別怕,等我一下。”這隻手仿佛有無窮的魔力,明月心神一定,不由得怔住。
遠處紀洪看到這一幕,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濃。嘴裏不住的咒罵道:“該死的紀春,我要殺了你!”
紀春轉身向紀洪走去,明月一驚以為他又要去打紀洪,肯定又要被老爺責罰。正欲伸手去紀春,不料被紀靈一把抓住,紀靈一臉的義憤填膺:“惡人自有惡人磨,,讓春哥去!”明月不由得著急。
見紀春麵無表情的緩緩走來,紀洪到底還是忍不住眼皮直跳,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畏懼,繼而仍是無窮無盡的仇恨之色。
紀春看著紀洪突然呲牙笑道:“洪哥,看樣子這是好些了啊?都能自己出來了。”
紀洪麵色猙獰的道:“拜你所賜,還活著。隻要我….”他正欲再說些狠話,紀春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隻要你還想好好活著,你就給我老實點,你掰開手指頭算算你還有幾條腿能斷?”
紀洪臉色大變,麵色通紅,竟是掙脫不得。他煉體不過三層,再加上前段時間傷筋動骨,氣血大失,如何能是紀春這等凶人的對手。
周圍漸漸圍起了許多人,紀家大都知道紀春和紀洪的矛盾,對於紀洪的為人雖然很不齒,但是卻又不敢得罪。他爹是紀家老大紀玉龍,紀玉龍近兩年突破到煉體八層,越發的強硬,隱隱有和紀玉林分庭抗禮的意思。那紀洪是更加的不可一世,仗著有紀玉龍的寵愛,在紀家橫行霸道誰也放眼裏。
見紀洪被紀春收拾,很多人都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突然遠處有人喝道:“紀春,你放開他!”話音剛落地,一個人影便躍到了紀春麵前,那人雙目如刀,整個人如同刀鋒一般氣勢淩厲。
紀康,紀家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紀康從小天資奇高,十四歲便突破四層開骨,十六歲小成通臂八響,十八歲突破五層伐髓,去年族比第一,有五千斤巨力。今年二十歲隻差半步就能達到六層搬血期。如不出意外,極有可能是紀家將來家主。紀洪為惡有一部分的依仗也在於此。
紀洪是他親弟弟,看他受辱,紀康如何能看得下去。再說上次紀春打斷紀洪的腿,他心中對紀春頗有微詞,就算紀洪真的有錯,也輪不到你紀春來教訓。任誰看到自己弟弟被被人打斷了腿心中都不好受。今天看到紀春又在為難紀洪,他不由得怒氣攻心。
紀春依舊揪住紀洪不放,轉頭對紀康說道:“連你這老大哥也要助他為惡不成?”
紀康怒道:“他為惡?我怎麼看到是你在為難他?”
紀春笑道:“他看我一眼,就是為惡!”
紀洪看到紀康,膽氣頓時壯了幾分,惡狠狠的道:“放開我!否則今天有你好看的。”最後見紀春麵不改色,眼中盡是嘲笑不屑,他又大喊起來:“大哥,快救我,紀春想殺我!”
紀康道:“放開他!紀春你不要逼我出手,否則就是拚著四叔責罰我也要打斷你一條腿!”紀春怒極而笑:“那你來試試!看看我的腿是不是難麼容易就能斷!”
紀康眼中突然無比的淩厲起來,讓人皮膚生痛,不敢直視他。紀春渾然不懼,二人凝視起來,空氣仿佛燒起無數的漩渦。
“你們在幹嗎?自家兄弟要拚個你死我活不成?”眾人回過頭來,原來是紀飛田來了,紀家老六。原來紀靈看到紀康來了,心想紀春肯定不是對手,搞不好要吃虧,急忙跑到正房準備叫長輩過來製止他們。看到迎麵走來自己的父親,便死活把自己父親拉了過來。
紀康一看今天是不成了,半晌對紀春道:“紀春,我會在今年族比上等著你,人家都說你骨頭最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像你的嘴巴一樣硬?”
紀春一笑:“那你一試便知,我倒要試試你兄弟兩個的腿是不是都一樣脆?小弟期待萬分。”
見他們鬥起了嘴炮,下麵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被紀康眼神一掃,怕他記恨便又生生憋住,好不難受。紀飛田也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快給我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