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歡樂的開場,倒讓眼前的眾多少年壓力倍減,一個個摩拳擦掌,眼冒紅光。顯然凶物精血和極品靈草把這群血氣方剛的少年刺激的夠嗆,在場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上去。
第二場在縱身而起急不可耐的兩人之間拉開,一個是紀成,對麵卻是個黝黑臉龐的少年。這人臉生的緊,卻是前幾日才趕到的遠房支脈子弟紀天聞,紀天聞麵相憨厚,氣息卻很雄壯。和紀成一樣都是四層開骨。
紀成臉色多少有些紅暈,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二人似乎有些間隙,不肯說話雙方都較著勁。
“哈哈,天聞和紀成這對冤家,幾乎同時突破,這次不知誰能更勝一籌?”
紀玉彪臉上如常,撇著嘴道:“要是今年還是打不贏天聞,回頭我就卸掉他一條腿!”
眾人見他口氣不似說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接他的話頭。紀玉龍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道:“老三,自己打不過紀玉章,不要把氣撒到紀成頭上。”
紀玉林眉頭一皺,果然紀玉彪“哢嚓”一聲把太師椅的扶手拍碎,指著紀玉龍就罵:“紀玉龍,別亂放臭屁!是誰說不到九層就不出關?就算是條狗吃了張家那麼多靈草也能突破到九層吧!?”
紀連英喝罵道:“老三,你個混蛋玩意,腦袋被驢踢了不成?他是狗我是什麼?你個混蛋東西又是什麼?”
果然紀玉龍氣得靈魂出竅,眼中冒出陣陣白氣,渾身發抖,身上的氣息紊亂起來,如同火山即將爆發一般。指著紀玉彪森森的道:“老三,再說一遍!”
紀玉彪身上猛地爆出一股濃烈的莽蕩氣息,氣勢磅礴不輸與紀玉龍。紀玉彪正欲開口再罵一次,紀玉林突然冷哼一聲,如同滾雷錘進眾人的耳朵裏,紀玉彪這才頭扭到一旁閉口不語,紀玉龍臉上冒出複雜之色,盯著紀玉林眼底有無名的色彩湧動,也一言不發。
紀玉林冷然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別讓孩子們看笑話!”紀玉林身上氣息不變如常,可聲音卻準確的傳進台上在座的每個人的耳中,眾人看向紀玉林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和向往之色。
紀玉彪瞄了一眼紀玉龍,鼻子裏冷哼一聲,又盯著場上,這時場中已然有了苗頭,紀成雖然不如紀木那般方正,也無紀春那般勇猛,但他性情謹慎穩紮穩打間,雖攻勢不足,但也不出任何大的紕漏。紀天聞久攻不下,漸漸浮躁起來。
紀成臉色大喜,但手下更加謹慎,不求立時取勝,隻求穩到最後。
紀玉彪臉色稍緩,但嘴裏依舊罵道:“沒用的東西!不知道趁勢追擊,這麼好的機會!”
紀玉林搖頭苦笑,不多時場上已分出勝負。紀成不負眾望,最後一刻,一掌將紀天聞擊到場外,紀成勝。紀天聞麵色不變,衝著紀成一拱手退回人群。
紀成剛剛享受了片刻勝利的喜悅,驀然瞄到紀玉彪那鐵硬的眼神,立刻脖子一縮,閃到場下不肯再出來。
紀康一直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也不須這麼早就下場,他是去年族比的冠軍魁首,隻消一場穩定住自己紀家第一的名頭即可。紀家這群少年,雖然個個不俗,但紀康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隻有紀春才能讓他有出手的念頭,至於其他人,紀康根本懶得出手。想起紀春,紀康牙根就癢,混蛋,你最好做個縮頭烏龜不要出來!否則,定要讓你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時場中才真正的迎來一次像模像樣的比賽,紀木出場。和他交手的是一個個頭極大的青年,氣力不絕,也是五層伐髓。
紀木雙臂揮動如同兩杆重劍,大開大合間,風聲狂作,不可抵擋。臂上莽勁滾滾,不時爆出陣陣悶雷似的響聲。
“天哪,通臂八響!”
“什麼時候紀木也變得這麼變態了?”
“都趕上紀春了,哎,對了,怎麼沒見到紀春?”
“是啊是啊,紀春跑哪去了?該不會不敢來了吧?說了那麼大的狠話,紀康可不是心軟的人,心裏可都記著呢!”
“估計害怕了,不敢來比賽。但人家有個好爹,還怕什麼?”
紀秋大急,在人群中叫道:“休要胡言亂講,春哥一定會來的。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紀康也不是!”
紀洪眉頭一挑,指著紀秋罵道:“混蛋,你說什麼!”
紀秋正欲開口回罵,紀靈卻不幹了,插著腰在遠處罵道:“紀洪混蛋你罵誰?”
紀洪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周圍人都露出看熱鬧的意味。紀秋喝道:“紀洪,等下春哥來了,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紀洪眼中凶光灼灼,盯著紀秋恨不得打斷他的雙腿。緩緩走來,他眼神可怕之極,紀秋也不由得脖子一縮。紀成看不下去,閃身擋住紀洪,“紀洪算了,秋子從小嘴賤,你何須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