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玉庭陰沉著臉,一瘸一拐的回到別墅時,張展鵬猛的回頭,問道:“他,還有沒有救?”
金玉庭仔細看了看劉管家的傷勢,然後一臉羞愧的搖了搖頭,指著他腹部幾條縱橫交錯的傷口道:“如果他是傷在手腳,隻要把手腳剁掉就可以保命,但現在,他的傷口在腹部,陰毒很快就會蔓延到他的全身,這種陰毒,連我也解不了,他,沒救了。”
“解不了?”張展鵬猛的睜大眼睛,質問道:“那剛剛秦鋒明明受了這樣的傷,為什麼就能瞬間恢複?”
金玉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因為張展鵬在請他來的時候,是那麼的畢恭畢敬,簡直恨不得要跪下來舔他的腳趾頭了。
但是現在,隻不過殺掉他一個管家而已,又不是殺了他親爹,他就敢對自己吹胡子瞪眼了?
張展鵬也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這才沒有管住自己的嘴,一看到金玉庭臉上明顯不悅的神色,趕緊低頭道:“金老勿怪,我也是一時衝動,這劉管家對我而言,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見他這樣,我實在是不忍心。”
親兄弟?信你才有鬼!
金玉庭對張展鵬這套說辭嗤之以鼻,當初自己欠他一次人情的事件中,曾經親眼見到這個經常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掛在嘴邊的男人,親手把替自己斷後的兄弟的生路堵死!
不過這次確實是他自己理虧,金玉庭隻能勉強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能夠恢複過來。這世上,恐怕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解得了這個陰毒。”
腦海裏不知道翻滾著什麼念頭,金玉庭看著張展鵬的眼睛道:“你現在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立刻追上去,向那個秦鋒賠禮道歉,讓他來試著解救你的劉管家,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給他個痛快的,否則,他會死得無比的淒慘!”
張展鵬聞言,目光一陣閃動,看了看金玉庭腿上的傷口,低聲道:“你看秦鋒現在的傷勢怎麼樣?要不然我把埋伏在附近的兄弟們叫出來?”
金玉庭嗤笑一聲,搖頭道:“以那個秦鋒的邪門手段,還有心機實力,連你,在他麵前都不夠看,你那些廢物手下,不管去多少人,都純粹是去送菜!”
“再說了,別墅門外蹲著的那幾隻狗,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鬧大了,我反正是屁股一拍,哪來哪去,你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別以為京都那位,能夠保你一輩子!”
說完,不顧張展鵬臉上精彩的臉色,他就轉頭,離開了這個一片狼藉的房間。
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張展鵬低聲道:“兄弟,你安心去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然後,身後一陣掙紮聲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張展鵬一臉平靜的來到金玉庭身邊,伸手向他虛引,說道:“走吧,金老爺子,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
張家別墅外,剛剛還一幅英雄氣概的秦鋒,正捂著肩膀,一陣齜牙咧嘴。
原來剛剛把劉管家扔到金玉庭爪影之中時,他自己雖然已經盡力躲避了,但那個金老頭的爪影實在是太密了,他還是受了傷,這次的傷,在肩膀上。
剛剛在別墅裏麵時,他根本不敢露出疲態,這樣才能把金老頭和張展鵬嚇住,否則,他們即使自己不出手,一個電話就能把埋伏在附近的手下們叫出來,圍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