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葉一聽陳婉兒要他帶隊去接應韓非,當時心裏就嘀咕起來:“自己原先也是這樣想的,最好能回去接應韓非去,但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接到韓非的明確命令呢,這要是擅自回去接應,豈不是有違抗軍令的嫌疑?”
柳如葉這個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以前是吃過這方麵的苦頭的,有次差點因為違抗軍令而要被韓非給軍法處置了,這次他可不敢擅自做主,當即表示得先問問韓非再說。
陳婉兒淡淡一笑,點點頭:“好,你趕快問老韓,時間不等人的。”
柳如葉立即用無線電向韓非發報,詢問是否派兵過來接應,被韓非一口回絕:“不用過來,我們這裏還好,注意保護好陳長官他們的安全。”
柳如葉撂下無線電話筒,無奈的搖搖頭對陳婉兒說道:“沒辦法,韓長官不肯。”
“這個榆木疙瘩腦子,怎麼一點兒也不通透啊?白白讓人心疼擔憂了,好了,既然他不領情,那咱們就別管他了!”陳婉兒聽得懂無線電的密語,當時就來氣了,這不是不領情嘛?韓非可真是一個大笨蛋和榆木疙瘩啊!
旁邊的張司令員看得這個情況,急忙笑了起來,對陳婉兒說道:“韓夫人別著急,我們有一個團又重新返回馬當要塞去了,目的就是去接應老韓他們去的,放心,老韓他們藝高人膽大,沒有鬼子能夠留得住他們的。”
一聽江南支隊的一個團已經過去接應韓非了,陳婉兒的臉色這才有陰轉晴,點點頭連連向張司令員表示感謝:“多謝司令員出手幫助啊,不過還有一件事要求司令員辦,不知道方便嘛?”
“韓夫人有話請講,不要客氣,咱們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張司令員一愣,隨即馬上又恢複了平靜道。
“司令員,在武漢,我還有養父母在那裏,這次我們投奔你們,必定要引起國民黨特務的報複的,養父母想遠走這個是非之地去南洋經商定居,我想去送送他們,順便請求你們的地下黨組織在安全上能不能提供保障?”陳婉兒說得很是委婉,畢竟是要求著人家的,她這樣想著。
“這個請韓夫人放心,我們早已經開始著手安排陳老先生去南洋的問題了,香港那邊也有我們的同誌們在,可以一路護送去南洋的,陳老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又是愛國抗日將領,我們自然是要盡力保護的。”張司令員笑眯眯的說著,好像他早就猜出了陳婉兒要提出來這個請求似的。
陳婉兒這才放心了,這估摸著可能就是韓非向張司令員提出來的,要不然新四軍領導怎麼曉得伯父要去南洋的事情呢,這個事情伯父對外界一概守口如瓶,知道的也就是自己和韓非以及宋先生等幾個至交三四個人而已,絕不會超過一隻手的。
張司令員命令手下的兩個情報處的偵察兵跟著陳婉兒去武漢,護送陳長官去香港,聯絡上那裏的地下黨同誌後,再安排船隻去南洋,柳如葉不放心陳婉兒,便自作主張的決定親自帶上兩個得力特種兵護送陳婉兒去武漢,還對陳婉兒謊稱是韓非讓他這麼做的,陳婉兒聽得心裏暖洋洋的,心想韓非這小子還不錯,總歸是想著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