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蘭芷學院的驚鴻一瞥,距今已過去三年了,唉~想必那個小正太已經長成了大帥哥了吧!若非他是個皇子。我倒想收了這小子,可惜……唉~看那小子的心機,想必將來出雲國有事的時候這家夥也會是其中一個因素,真麻煩呐!“但願別折騰到我的事上來。”
藍長蘇一進瑾楓院就見到這幅如仙入畫的場景,腦海裏竟隻出現了一句話——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一時間愣在湖中亭外,隻覺得自己無法融入她的世界,想到這,竟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長蘇?”
“主子。”卿安鏡依舊是那個懶懶散散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抓一點魚食丟入水中,隻見湖中紅白的花鯉紛紛竄到湖中亭邊搶食,藍長蘇深情的望著卿安鏡,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
“長蘇,青州的情況如何?”卿安鏡隨手放下裝了魚食的碗。
走近,見卿安鏡眉頭緊鎖,藍長蘇就心疼,骨節修長、白皙勝雪的手輕輕按壓在卿安鏡的太陽穴上熟撚的揉著,美麗的桃花眼中閃著魅人心魄的光輝,此刻卻隻注意著手下的那個人。粉粉嫩嫩似果凍般的嘴唇輕啟,彎出一個誘人的弧度,“主子不必擔心,青州那邊一切安好。”
“嗯……你下去吧。”
藍長蘇的手抖了一下,隨後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溫潤的聲音再次在卿安鏡頭上響起,“主子好好休息。”
撐著頭的卿安鏡濃密的睫毛搭在眼瞼上,擋住了藍長蘇那探究的目光,見卿安鏡隻是嗯了聲就沒有任何反應,藍長蘇隻得訕訕離開,離開前還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卿安鏡一眼。
“現在知道麻煩了嗎?”一個深褐色的身影從樹上飄了下來,環抱一把看上去就很沉的鐵劍瀟灑的斜靠在亭柱旁,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一絲戲弄的笑。
其實早在藍長蘇呆在這的時候他就來了,卿安鏡捏了捏眉心,無奈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再過一兩個月。”陸策淵挑了挑眉,如鷹般攝人心魄的雙瞳此刻充滿了曖昧的意味。“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喝喜酒了?!”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爽朗一笑。
卿安鏡白了他一眼,無語極了,誰叫自個攤上個這麼個師弟,倒希望他像對陌生人一般對她冷言少語,怎麼一個大男生還像個女孩子樣這麼恬噪。
“算了。”卿安鏡撐著石桌起身,這時,一個黑影閃了過來,扶住了卿安鏡的手。
見如此情況,陸策淵心疼的皺起了眉,“怎麼變得這麼……”走到卿安鏡身邊扶住了她另一隻手,“怎麼越來越頻繁了。”
卿安鏡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到,“許是大限將至,你傷心了?”
“……”每次都這麼無所謂的樣子,“真想知道你的心是怎麼長得!”
“哈哈!”
“不知道伯母怎麼樣!”
“反正有師傅在,別擔心!”卿安鏡無所謂的答到。
“怎麼感覺我才是伯母的兒子啊?!你怎麼都不關心關心你娘!”陸策淵甩開了卿安鏡的手。
“額……你別激動。”嘶!這丫的甩的那麼用力!“這不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安全無疑的嗎!”
“哼!”
唉!怎麼身邊都是這麼容易激動的人,卿安鏡心中無奈的仰天長歎。
見卿安鏡又是這麼一副傷春感秋的滄桑感,陸策淵就來氣,朝卿安鏡吼道,“你能不能有點朝氣!”
嗯!挺胸收腹頭抬高,完美!
“噗……”陸策淵沒做他想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卿安鏡抬眸,笑道,“自然是去昆川……”轉身走出湖中亭,入眼的是幽靜的柳岸清波,偶爾幾隻鶯雀在枝頭跳來跳去,卿安鏡輕嗬一聲,“拿到子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