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首的那位聖使手持闊劍,對上了袁衝。袁衝知道對手的可怕之處,因此絲毫都不敢托大,紫色神鞭掄起,抽出一道道鞭花,鞭花帶起紫色魔光,從各個方向向著那名聖使急射而去。
聖使手中長劍揮起,在身前轉出一道金色的圓形光圈,那鞭花盡數被闊劍擋下,化為了虛無。聖使來勢不減,很快便是到了袁衝的身前。
袁衝絲毫都不慌亂,有如變戲法一般,神鞭收起,手上又多出了一把赤色魔刀。那聖使的金劍刺來,沒有任何花招,直直地刺向袁衝的麵門。袁衝魔刀用力一擋,那金劍便是刺到了金色魔刀之上,隻聽“當”的一聲響,金色魔光飛射而起,紫色魔光道道相隨,一股強烈的衝擊傳來,將圍觀眾人逼得向後倒退。
同樣向後退的還有袁衝,隻見他此時麵色蒼白,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向後滑行了二十多米,最終停了下來,可他手上雖然還緊握著那柄大刀,但右手已然有些微微顫抖起來。方才那一觸,到底還是將袁衝震出了內傷,虎口處鮮血流出,體內翻江倒海,一口鬱血已經到了喉頭。
袁衝極力將鬱血吞了回去,隨後冷冷望向前方的聖使。那聖使倒是並沒有趁人之危,隻是望向這此處,看不見表情。
“還想打嗎?”那聖使淡然說道。
袁衝哈哈一笑:“為什麼不打!”裁決從來隻有站著死的英雄,沒有跪著活的懦夫,屈服?對於裁決而言那是不可能的!
那聖使二話不說,再次向著袁衝攻來,手上闊劍大開大合,一連刺出七八劍,每一劍都將袁衝逼退十多米,此時的袁衝已然被逼到了石壁之下,退無可退了。而膝蓋也幾乎就要觸到地上,可他雙手奮力地拄著手中的魔刀,撐在地麵之上,身體硬是沒有再彎下去分毫,他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再一次極為艱難地站直了身子,眼神之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一片平靜。
再看錢唯一與思樂二人,此時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身上都受了好幾處傷,衣衫破碎,櫻紅的鮮血自傷口處不斷湧出,染紅了衣袍、鎧甲。
可是,他們二人同樣沒有絲毫屈服之意,盡管身受重傷,但依舊極力地保持著站姿,向著聖使繼續發起攻擊。
可他們都隻是大魔師等級,又哪裏能夠與聖使相提並論,一切攻擊都在半空之中化為烏有,根本傷不到聖使分毫。
忽然間,洞中傳來了高昂的歌聲:“天將雨,亂世情,君莫忘,公道心!”高歌之人正是袁衝。
而後另外兩道聲音也加入了其中:“天狼奔,飛龍逸,我若狂,神顫栗!風煙路上攜君手,一把魔劍刺蒼天。玄龍若敢一戰,我必持劍向前!”歌聲在洞穴之中縈繞不絕,久久都不散去。
一曲歌罷,袁衝三人幾乎同時昂起頭來,手上拿著各自的兵器,隻見三人的兵器之上,魔光越來越亮,最後三道魔光彙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三色刺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