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將拔出荒澤劍的人是誰,可知道?”天遊問道。
白梧搖了搖頭:“占星之術本來就是忤逆了天道,預知未來於天理而言那是極為不尊的,要是執意弄清楚未來將要發生之事,那對於修行是非常不利的。”
“我們都知道,修行之中免不了需要一些機緣,要是你窺探天機過多,那麼命中將很難出現你所需要的機緣。當然,曾經也有一位前輩,試圖占卜自己未來的命運,可是就在他即將看到自己的結局之時,他的那雙眼睛忽然燃燒了起來,而且那火焰乃是天火,根本無法用人力去熄滅。那位前輩就此失去了雙目,最後鬱鬱而終。從這件事之中,我們也能得到教訓,窺探天機不宜過深過多。”
聽了白梧的這一番話,天遊也是點了點頭,天下之事,本來就有它的命數,若是有人膽敢將這條命數弄明白,那當然會得到報應。
既然無法得知那位將要拔出荒澤劍之人的具體身份,那麼如今也沒有必要在此事之上多慮,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天遊又問道:“按照位置來看,您這裏距離荒澤比較近,如此說來,您應該便是負責看守那把荒澤劍,而無風湖的那位則是負責守護孤煞魔刀?”
白梧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二人,共同守護的隻是那把荒澤劍而已,至於那北海的魔刀,守護者另有其人。”
天遊微微一愣,難道憑借著白梧與無風湖中的那位高人,還不足以守住兩把魔器嗎?
卻聽白梧苦笑道:“誰都知道,血容若是沒有了那把孤煞魔刀,實力便是大打折扣。可要是被血容重新奪回魔刀,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我與無風湖中的那位,修為還是不夠格,與血容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所以造物主也不可能讓我們二人來守護孤煞魔刀。那位守護著魔刀的,是一位實力更加可怕的存在!”
聽到這裏,天遊忽然回想起第一次神遊天外之時,自己的靈魂第一次飛到了北海的邊緣,聽到了那一聲驚天的嘯聲,靈魂在那一刹那頓時受到了重創。難道那位守護魔刀的,便是那嘯聲的主人?
天遊說道:“你確信那位北海的守護者實力足夠嗎?”因為天遊曾經見過血容的手段,神榕城大戰之時,若不是因為天空中飄下來一道造物主的符紙,或許血容早已經血洗凡界了。
白梧極為肯定地說道:“不說完全能勝,至少在麵對血容的時候不會太吃虧!”
竟然如此強悍?天遊有些吃驚,但是轉瞬一想也對,若沒有如此能耐,又何以擔得起守衛魔刀的職責?
白梧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外麵的天空為何突然暗下來嗎?”
天遊道:“我看到有一塊類似於巨大幕布一般的東西,似乎將天空完全遮蔽了。”
“巨大幕布?”白梧笑出聲來,“那可不是什麼幕布,我們如今正處於北海那位的肚子之中,你敢相信嗎?”
今日的天遊,在於白梧的這一段對話之中,已經得知了許多讓他感到震驚想信息,可是當他聽到自己正處於北海那位的肚中之時,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