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身影瞬息閃得無影無蹤,那些勸慰過非君的人隻剩石化的本能朝著空氣傻看,白傾語瞅準時機,一刻都不耽擱拉住晟淩就向前奔。
“花姐姐,我們為什麼要跑?不等師父了麼?”晟淩仰起小腦袋,使勁跟上白傾語。
“等!但必須跑!你沒看到那群人看傻了麼?等他們回神過來,我們不被口水淹死才怪,我可不想被攔住。”白傾語頭也不回,拚命往前趕,這凡人的世界,非君大神是不懂的。
兩人往城郊跑去才停下了腳步,白傾語相信以非君強大的神識,想要探知他們在哪不是難事,所以也不擔心會與非君走散,隻是她不得不思慮盜取焚天劍的人究竟是何目的,此人既衝著焚天劍或者說是衝非君而來,絕非一般的市井混混,結果證明她的擔心不是庸人自擾,因為她和晟淩的麵前從天降下數十名黑衣蒙麵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驕橫的笑聲從邊上一棵大樹傳來,一個嬌媚冷豔的女子躍下大樹,帶起一陣落葉瀟瀟,“我當什麼絕色竟得少主背著主上做這麼多,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冷似寒雪融初晴,俏勝三月落芳華。妹子似乎比幻顏還要美些,一身淺紫菱紗裙柔中顯魅,還自帶一縷凝鬱的暗香,可惜一眼便知性格不討喜。白傾語將晟淩護在懷裏,揚著下巴打量眼前女子,毫無半分懼意,神情堪比眼前女子更為倨傲,心中卻在祈禱非君趕緊現身。
眾黑衣蒙麵人看見女子,眼露惶恐齊齊下跪參拜,“參見尊右使。”
那叫尊右使的女子,真正名諱叫做紫離,紫離霸氣的罷罷手示意眾黑衣人退下,眾黑衣人雖有疑慮卻不敢拂逆,隻得退到一旁。紫離徑直走到白傾語麵前,輕哼道“信不信我把你這張臉刮花?”
白傾語清冷一笑,單從紫離隻言片語中雖隻是大致猜出一二,但這已經足夠她逞口舌之爭了,“你這麼想毀了我的容貌,看來我的容貌已成了你的威脅?想必是你們少主對我戀戀不忘令你心中生恨了?”
白傾語,姐服了你,能不能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位少主是哪隻?就對你念念不忘了?嘖!還敢不敢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
紫離一怔,似被戳中的痛處變得有些惱怒,隻見她揚起手就想給白傾語一巴掌,但白傾語早已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冷笑道“姑娘沒學過做人的道理麼,這麼隨隨便便對陌生人動手簡直是潑婦行徑,沒男子喜歡不說,自身形象也毀了。”
劈裏啪啦的一通,簡直忘了自己處於被挾持的境況。非君叼著一片樹葉的嘴角有些無可奈何的抽了抽,閑閑的依躺在一棵樹上,周身是隱匿氣息的法印,影影綽綽的樹影隻有微風浮動,什麼都不可見。
原來,黑衣人搶奪焚天劍不過是為了聲東擊西想要將非君引開,而非君洞悉一切依計使了個金蟬脫殼,在追尋黑衣人的時候早已分光化影,以虛影繼續去追尋黑衣人形成被引開的假象,人則早已尾隨而來。此刻,非君已恢複他驚為天人的容貌,落影交錯間,更襯得容顏的絕世無雙。
紫離被白傾語一陣搶白,自是氣極了,但這倒令她一時不好發作隻得憤憤抽開手,但手臂依舊揚著,眼眸掃到白傾語用身體傾護的晟淩身上,陰測測笑了。“動你不得,你是少主指名要定的人,但區區一個靈力封印未解的白虎侍者,動他總無異議,反正他遲早要死。”紫離掌中凝氣喚出一道長鞭,手掌一收凶殘的就往晟淩身上抽,白傾語見狀早已抱住晟淩背過身去,那道長長的鞭子便狠狠的甩到了白傾語的背上,一道熱辣辣的疼痛自後背蔓延開來。
“花姐姐!”晟淩畢竟年少氣盛,一把掙脫白傾語的守護,白傾語忍住痛想要阻止但已來不及,晟淩已凝氣躍起攻向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