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章 埋恨飲情仇(1 / 1)

玉冬煙打算去找晟瑾文一趟,她不信以她的能耐逆不了這個困局。思及此,玉冬煙已步履輕快的踏出翠玉閣,問了侍衛得知晟瑾文閉戶不出一直將自己鎖在書房裏,顯然晟瑾文也認為此事是她所為,玉冬煙整了一下儀容隨即輕輕叩門。

“本王說了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就不要來見本王。”屋內的人很是不耐煩,失了平日的沉穩。

“王爺,是妾身。”玉冬煙輕聲道。

“你回去吧。”細微的歎息,似帶一種無言的失望。

“王爺不見妾身也好,隻求王爺愛惜自己。妾身不進去,就站在門外說幾句話可好?”玉冬煙苦苦哀求,眼淚開始滑落。

門依舊紋絲不動的緊閉,玉冬煙咬咬唇,“王爺,在您眼中,妾身是否很笨,笨到自降身份耍這些漏洞百出直指自己的伎倆?笨到非要向眾人宣誓妾身是個很惡毒很惡毒的女子?妾身是怎樣的人,王爺不清楚麼?”嬌弱的啼哭,聲聲泣血,玉冬煙繼續笑得淒楚,“王爺不信妾身也罷,如今妾身也難以自證清白,不如死了倒是幹淨。”

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衣袖抽出,寒光凜冽,映出玉冬煙嘴角隱隱的一絲狠勁。門終於開了,玉冬煙笑得決絕,在晟瑾文現身之際,那把匕首已對準自己的心口就要狠狠紮進去,晟瑾文驚得大喝,身影疾奔而來奪過匕首打落在地,驚慌普定怒喝道“你瘋了麼?”

“妾身是瘋了,妾身不在乎王爺是否相信妾身,卻受不了王爺的冷落。”晶瑩的淚珠,滑過精致的容顏,最是沉澱入骨的乞憐。

晟瑾文一把攬住玉冬煙的細腰將其拉入懷裏,雙臂緊緊抱住如懷珍寶,賞罰間的拿捏,該收則收,更是擔心累及掩在心底的她,痛苦不堪,聲音早已黯啞失色,“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玉冬煙忘情的緊擁晟瑾文,亦深深將自己埋入晟瑾文懷裏,隻想將彼此的距離更靠近一些,終究騙不了自己,是愛他啊。

玉冬煙輕輕擦拭淚珠,踮起腳尖將唇覆到晟瑾文耳畔輕輕低語,說完臉頰已染上醉人的紅暈,猶如雨後吐露芳菲的玫瑰,嬌羞得無以倫比,晟瑾文微怔,下一秒已打橫抱起玉冬煙往書房內走去,足踝氣勢渾然將門踢合,舉手投足令玉冬煙迷戀。

一室昏暗,晟瑾文將玉冬煙放置平日休憩的王塌上,玉冬煙猶如蔓藤盤繞依戀,衣物漸漸退卻,纏綿的旖旎繚繞在指尖,落入心田,連周遭的空氣都溢滿愛情的芬芳,玉冬煙忘乎情深,隻剩顫栗的低吟聲。晟瑾文,悄無聲息,在綰起玉冬煙三千青絲時,一滴凝聚他純陽真氣的血珠落入了玉冬煙的百會穴。

每每歡愛,他都會如是做,將純陽真氣凝聚於一滴血上彙入玉冬煙體內,不著痕跡,潛移默化,隻為悄悄攏起足以保護心愛之人脆弱魂魄的防護,一旦壁壘夠牢固,他就可以親手手刃這個殺害他愛妻的妖女,隻是,這樣日積月累的傷害,他是否還有力氣撐到最後,非君告誡過他,但他無怨無悔,他求非君在他不能舉刀的時候幫他一把,其他不必再相勸。

一侍女模樣的人影從樹叢後麵鬼鬼祟祟探出頭來,隨後悄悄轉身離去。“什麼?王爺原諒了她……”菀夢居裏,菀真慘白了容顏,不能相信的跌坐在床邊,指甲不自覺深深摳進邊上雕工精卓的上等床柱裏,目光惶惶不安,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菀真呆滯了一會,隻見她驚悚道“我要去找他”,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侍女們緊緊跟上攔住,“夫人,您要去哪?”

“對對對,我不能自亂陣腳。”菀真雙手不安的交纏,自言自語說完又趕緊折回屋裏,不斷的慌亂的喝著茶來試圖驅散心中的害怕。

白傾語並不知王府的情況,她整顆心都放在季沐晨身上,已不眠不休守在床榻邊幾天幾夜了,此刻,她正托著腮幫眼眸哀傷的盯著門口,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季沐晨悠悠轉醒,沉重模糊中依舊清晰的看到白傾語黯然神傷的守在床邊發呆,不由輕聲喚道“傾語……”

白傾語恍然回神見到季沐晨醒來,所有沉重隨之消散,高興得趕緊端過一杯茶,季沐晨接過潤了潤喉,然後撐著坐起來要下床,白傾語著急的扶住,焦慮道“你還很虛弱,快別下床。”

季沐晨淡淡搖了搖頭,指尖輕輕撫過白傾語的臉頰落到了白傾語的眉間,柔情似水,款款深戀,“傾語,我喜歡看你笑,哪怕隻是清冷的綻放,卻也是我最為珍視之物,可如今,這眉間鎖了多少化不去的哀傷?如果這樣的局麵令你難做,那麼,跟我走好麼,離開他,離開這的一切。”

“是我師父傷了你麼?”不想問的,明明已下定決心選擇去相信,卻又不能自已的脫口而出,當問出來後又後悔不已,白傾語咬住唇畔,笑得一臉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