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接,好暴力,晟淩完全是看傻了。非君悶悶的咳了一聲,白傾語愣愣的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非君,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揍到非君了,嚇得她趕緊扶住非君,責怪道“喂,你平時不是很能躲麼?今天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晟淩搓搓自己的臉讓自己趕緊回神,小跑過來一起扶住非君,非君無奈道“為師有這麼弱麼?”白傾語和晟淩不予理會,依舊扶著非君進屋,然後將非君摁坐到桌邊,又端來那盅補湯,“師父,這就當我剛不小心打到你的補償吧。”
白傾語淺淺笑著坐到了非君邊上,非君默默凝望白傾語,嘴角輕輕勾勒一抹淡笑,晟淩蹦到他們中間,以無比崇拜的目光看向白傾語,“花姐姐,你剛的樣子簡直霸氣得無以倫比,堪比男子還男子。”
白傾語伸手拉過晟淩,然後放肆蹂躪晟淩的小腦袋,“你個小家夥,會不會說話啊。”
晟淩想逃,可是白傾語哪肯鬆手,繼續蹂躪得不亦樂乎,晟淩耷拉著嘴向非君求救,非君閑情逸致的端起燉盅,視而不見慢悠悠的品嚐起來,“師父,你見死不救。”晟淩嘴巴努得好高,一屋子氣氛輕鬆笑聲不斷。
感覺自己好久沒這麼放肆的輕鬆過了,為何回去麵對沐晨總覺得心裏有絲絲壓抑,甚至完全沒心思在兒女私情上,是因為給不了他想要的未來,覺得虧欠,所以想要逃避麼?還是因為自己認命到已經心甘情願想要終身侍奉非君跟前?白傾語無由來將頭趴在桌上,突然變得很沒勁的樣子。
“花姐姐,你怎麼了?”白傾語用手撐起腦袋,“對了,小淩,你和你那個後媽在芳草亭見麵,結果怎麼樣?”這一問,連晟淩也提不起勁來了,整個人也跟著坐下將頭無力的搭到桌上,白傾語好奇道“這是怎麼了?”
“王妃非一般人,師父尚且動她不得,你們還是盡量回避吧。”非君冷不丁插話,眼眸沉得看不出情緒波動。白傾語凝了凝眉,心下暗暗感歎,也不知這呈現在眼底的世界究竟有多少事是不能隻單單用眼睛去看的,這王府恐怕也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突然有種心累的感覺,白傾語站起來,“我得回去了,沐晨身體還有些弱。”說完又看了非君一眼,“你果真沒事?”
“我有能什麼事?”非君攤攤手笑道,眉頭微蹙,眸光深得令人深陷,“花花,你保護他可以,但你們要總膩歪在一起,別怪師父會不合時宜的棒打鴛鴦。”
說得好直白,白傾語一怔,心道也許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可是,師父,究竟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不知我還有知道真相的一日?也許就算知道,我也無法坐視你們任何一人受傷害,白傾語清冷的笑了笑,淡淡道“隨意”便要走出去,非君握住她手臂阻止了她離開的步子。
兩人靜默了一會,非君並未看她,而是凝視某處似是思索了許久才啟口道“如果他想教你法術,師父希望你拒絕。另外,他若問及這段時間你身處何地或是向你打聽什麼,師父也希望你不要說。”
白傾語緩緩跪下來,“師父,你能告訴徒兒這究竟是為什麼嗎?這其間是否也關係著為什麼師兄師姐師弟們都能習練的法術,而唯獨我不能的原因。”
非君扶起白傾語,思付了一下,半開玩笑道“你也知你有一部分魂魄來自異世,這若修煉起來可能會對那部分魂魄有損害,另外,這是命運使然,他們活著有自己必須守護的責任,而你卻是被守護的那個。”
說得好敷衍人,白傾語皮笑肉不笑吊著嘴角大步走出屋子,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哦,對了,我把沐晨扶回我那,你就不用賴在小淩這了。”
非君點點頭,白傾語這才徐徐離去。待白傾語走遠,非君猛的吐出一口黑血,晟淩被嚇得血色全無,趕緊過來扶住非君,將非君安置回榻上,“師父,您到底怎麼了?”
非君緩緩露出虛弱的笑,“晟淩放心,師父體內之毒已盡數清除,過兩日就沒事了。”晟淩哭著點頭,又趕緊拿來毛巾,乖巧懂事的匍在非君身側照顧起來。
話說白傾語從去膳房到晟淩屋院這段時間,季沐晨已經起來並曾經離開過一會。菀夢居籠下一層無形的結界,所有侍女侍衛無故兩眼發直沒了任何反應,氣氛的詭異令菀真警覺的站起來,卻見季沐晨走了進來。菀真戒備的往後退,“你不是說此事王爺必對玉冬煙生嫌隙,可如今我看他們反倒更如膠似漆了,你竟……竟還敢大刺刺出現來見我?”
菀真想穩住自己的氣勢,可是在季沐晨無形的威壓下相形見絀,越發將自己的害怕出賣得一覽無遺。
“我為何不敢見夫人?夫人與在下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夫人不也因為認同在下,所以才出手助了在下?”季沐晨笑得蔑視,笑容裏透著一絲令人害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