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氣氛降到了冰點。
那上之兄微眯著雙眼,好像等待機會攻擊的毒蛇一般,目光森冷。旁邊一西裝男子,吊兒郎當的道。
“嗬嗬,江山輩有人才出啊,上之兄,你說對不對?”
他嘴中的上之兄沒有答話,隻是狠狠的盯著我,一言不發。西裝男子無奈的撇了撇嘴,麵色中頗有些玩味的看著我。
見到沒人說話,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在默默的懺悔自己的過錯。你說你沒事上來找罵,這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麼,這一次就權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吧。我一邊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你不留下點東西,就這樣想走麼?”身後再次響起那厭煩的聲音。
“誒,看來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麼,你是屬於哪一種呢?”緩緩轉過身,我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好,很久沒有人這樣和我說話了。勇氣可嘉,愚不可及。說這種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傻b。”上之怒極反笑,咬牙切齒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從他身後閃出一個平頭男子,一雙三角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一看就是好狠鬥勇之輩,二話不說,右手成爪,直奔我脖頸而來,出手狠辣。
世界上有些人總是自我感覺良好,以為地球是圍著他在轉,對於這種人我都願意好心的教育教育,讓他們更清楚的去認識這個世界,地球可是圍著太陽轉的,自以為是可不是不太討人喜歡。
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平頭男來勢頗快,看樣子還是有點功夫底子的,臨到近前,我發現他的指甲裏寒光一閃而過,裏麵居然還藏了刀尖!真是卑鄙得可以啊,這一次他可是真的觸怒我了呢。
左手一伸,擦過平頭男手背,一把扣住他手腕脈門,平頭男麵露驚色,他沒有想到我居然後發先至,率先一步控製住了他。我手腕往下一壓,平頭男瞬間被我壓得骨骼咯咯作響,吃痛之下他咬緊牙關,使勁回抽,想要脫離出我的掌控。我左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腕,猶如鐵鉤一般扣入了骨肉中一樣,他始終無法逃脫。
平頭男腦門上豆大的汗珠連續不斷的冒出來,手臂上青筋盡暴,已經開始微微發抖,被我一招製服之後,他也不敢再肆意出招,還算是沒有喪失理智,否則的話,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就這種貨色,還不足以讓我付出代價呢。你說呢,上之兄。”眼皮一抬,看著平頭男身後的上之,我漠然道。
上之目光一凜,看著平頭男痛苦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是猛龍不過江,王某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之前多有得罪,小弟陪個不是,還請兄台放我這位朋友一馬。”
說打就打,說跑就跑。這不是把我當成軟柿子了麼,叔能忍,嬸不能忍。手上力道越發大了幾分,平頭男忍耐不住,痛呼出聲,被我這種力道捏住能忍到現在,也算是個男人了,可惜跟錯了人。由此可見,站隊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難怪咱們的老祖宗們專業幹這行。
見我不依不饒的樣子,上之臉上開始掛不住了,幹癟的笑容也瞬間消退,一旁的卓兄也麵露不快,冷冷的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你是過江龍還真想翻江倒海不成?給你臉就得接住,別一不小心掉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捏住平頭男的手抖了兩抖,我心平氣和的對著他說道。
“聽說你臉掉地上了,你怎麼還不撿起來?”
平頭男滿頭大汗,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默然不語。
“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有點忙,要不要我幫你撿?”
平頭男:“……”
“誒,欺負你確實沒什麼意思。打狗可是不如打主人來得爽,今天哥們心情不錯,放你一馬吧。”說完,放開了平頭男的手。
嘭!
一聲悶響,平頭男身形踉蹌,連退數步,一頭撞在上之身上,猝不及防之下,兩人滾做了一團,上之當了一次免費肉墊。
“喲嗬,這裏還挺熱鬧的嗎。這怎麼都玩到地上去了?能不能加我一個?”一個慵懶,玩世不恭的青年看著腳下的上之二人打趣道。
“華正英?!”旁邊的卓兄高聲驚呼,不敢置信的道。“你怎麼會來?”
華正英嘴角一咧,悠然的道。
“怎麼,我不能來麼?這裏不歡迎我?”
“你,你,你……”卓兄‘你’了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兄台好身手啊,勁力已經化為無形,小弟佩服得很。”華正英朝我一拱手,連聲讚道。
“華兄眼力更是了得啊,想必也非等閑之輩吧。”我也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