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謝,雲卷雲舒。
世間萬物都有生死明滅的瞬間,而現在這一刻就是棺材板殞命之時。
由於他身擁著的巨力肆虐,眼下他身周5米範圍內桃樹都已經癱倒在地。明亮而又不停閃爍著的星光毫無阻礙的泄落在他的頭頂,見證了他生命即將消失的畫麵。
砰!
我拳頭上的勁氣凝聚、壓縮,瞬間穿破了他的頭蓋骨到達顱內,然後從內部爆發。其實勁氣入腦的時刻他的腦部組織就已經被轟成了泥,也就是達到了醫學上的腦死亡效果,隻不過最後再將那些血水、腦漿、骨渣混合體給濺射出來。
混合物啪啪的散落在四周的空地、殘枝和敗葉上,刺鼻的味道更加的濃鬱了幾分,我身體上勁氣噴湧,那些汙穢之物無法將我沾染。轉過身,那鷹鉤鼻的走位被夏侯碧的點射給限定得死死的,隻不過他正想著法子朝她靠近,而夏侯碧腳下散落一地的彈殼也說明彈夾中的子彈已經不多了。
隨手一揮,手裏捏著的特製鋼球再次出擊。當初練習這玩意的時候是專門用來打鳥、抓魚用的,偶爾還能進山裏射射野兔什麼的,可是沒少挨糟老頭的教訓說我這是玩物喪誌。不過幸好有了這門手藝,眼下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揮灑自如,自有一股高手風範。
噗噗,兩顆鋼柱應聲入體,瞬間將鷹鉤鼻的膝蓋骨給粉碎擊穿,他前衝的身體陡然撲倒在地,和夏侯碧相距還有數米的距離時硬生生的停頓了下來。
噠噠噠,夏侯碧將彈夾裏僅剩的數枚子彈全都傾瀉到了癱倒在地的鷹鉤鼻的身上,打得他的身體連續的顫抖、痙攣,我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那種痛感光是腦補一下都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熟練的換好了彈藥之後,夏侯碧將槍口再次對準了地上的鷹鉤鼻,我快走幾步上前,高聲喊道:“誒誒誒,留個活口,別都給幹死了。”
雖然我喊得已經夠快了,但是夏侯碧扣扳機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就那麼一會的功夫,又是數發子彈落在了他的身體上,還好我閃得快不然的話那些子彈可就差點打到我了。
走到近前,將鷹鉤鼻給翻了個身。隻見他麵色慘白緊閉著雙眼,嘴唇已經變得烏紫發黑,身體上的彈孔中不停的朝外湧著鮮紅的血液。膝蓋以下的腿通過肌肉的牽連無力的躺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狼狽和無助,渾然不似先前那殺氣騰騰的樣子。
“誒,我說哥們。這點傷對你們來說應該也還不算是致命的吧,裝死就沒必要了,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那位拿槍的美女會讓你變真死的。”我伸腳踢了踢鷹鉤鼻的身體,善意的開口提醒他道。
鷹鉤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然沒有任何要轉醒的意思,這家夥倒是沉得住氣,但是旁邊的夏侯碧可沒那麼好說話,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他爹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讓開點,既然他不開口那就用我的方式讓他開口。”夏侯碧目光一凜,擎著衝鋒槍就要開火。
忽然間一股涼意從脊梁骨上升起,直達後腦勺,渾身不由自主的冷汗直冒。我心中一驚,全身的勁氣洶湧的鼓蕩起來,胸腔中隱隱有沉悶的雷音顫響,心意瞬間融入了身周的環境之中,腳步踏動,風起樹搖,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衝到夏侯碧的身前,一把抱起她朝著前方不遠處的土埂下衝去。
轟!
劇烈的顫動再次響徹桃花嶺,身後紛飛的土石、樹枝激射而出打在我的身體上生疼的感覺油然而起。落地之時無處借力,我早已翻轉了過來墊在下麵,帶著兩人的體重摔落在下方的土地上。
啪啪兩聲,在落地之時我用手腳快速的拍擊地麵,還算是卸去了幾分力道,夏侯碧也十分機智的將手裏的衝鋒槍給扔掉,趴在我身上安全落地。
爆炸聲過後,土埂上都浮現出來道道深刻的裂紋,山體搖搖欲墜的感覺好像即將掉下來將我們掩埋。我和夏侯碧快速從地上爬起,朝著安全的地段跑去。
轟隆!
前腳剛離開,後腳緊跟著的就是厚實的土埂徹底的崩塌,無數的山石混合著泥土好似泥石流一般將一切全都推到,其中還夾雜著許多被牽連的桃樹倒掉一片,數不清的桃子紛紛掉落全都被滾滾向前的泥土吞噬掉。
“這幫家夥真是窮凶極惡啊,就算是死也想拉幾個墊背的,這種極端的恐怖分子實在是太凶殘了,看來我又有得忙活了。”我看著身前徹底崩塌掉的山體無奈的搖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