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的雷牙山尖,不時傳來幾聲鳥鳴,所有人知道這樣如同詩畫般仙境裏,潛藏著無數的危機。
雷牙山,地處日落帝國的邊境,是日落帝國的最高點。雖然被日落帝國的人民稱為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奇珍異獸數不勝數,名貴草藥采之不盡,但是雷牙山卻是危機重重。父輩告訴子輩,雷牙山乃聖之領地,不可侵犯,傳說雷牙山裏居住著山神,保國人平安,所以雷牙山又有日落帝國“鎮國之山”的美譽。
雷牙山的山間,一個人影飛快地竄過,驚起鹿群,其中一隻雄鹿奔的飛快,人影在後麵緊追不舍。正當雄鹿一躍而起的時候,一根箭矢在下一秒正中雄鹿的心髒。
人影慢慢走近,一個身披身豹皮大衣隻遮住了羞處的少年出現在眼前,上半身則是古銅色的皮膚,胸口掛著一塊琥珀晶石,兩臂和前胸微微隆起的輪廓讓這人看起來十分的健康,強壯,胸口上背著一把長兩米左右的大弓。
少年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扛起了自己的獵物,轉身飛快地朝著深林裏奔去。
他肩上雖然扛著雄鹿的屍體卻依舊一路狂奔,不喘大氣,直到麵前出現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屋他才放緩了腳步。
放下了肩上的獵物,他推開了屋門走了剛準備跨進去,一個黑影飛了出來,少年以迅雷之勢接住了,是一個葫蘆酒壺。
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師傅,酒壺放桌上我會取的,幹嘛非得扔啊?砸到花花草草這樣不好的。”
少年的正前方,坐著一個同樣的身披虎皮的中年男子正背對少年而坐,他回過頭,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道:“怎麼?身體見好敢和你師傅叫板了?”
少年尷尬地笑了笑,“師傅,幹嘛生氣呢?。”
中年男子將頭便向一邊,“少給花花嘴!對了,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適應了嗎?”
“嗯,差不多適應了。現在上五樓不喘氣兒~”少年笑嘻嘻道,突然一木棍飛快地敲了過來,“啊~師傅你打我幹嘛?”少年捂著頭,一臉的委屈,中年男子右手拿著木棍,對少年怒目而視。
“小子給我正經點,不然小心我敲爛你的頭!”說完中年男子又坐了下來,抓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少年看中年男子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也將手伸了過去。
“啪”中年男子一把打掉少年的手,又繼續吃了起來,“師傅,行行好,讓我嚐一塊好不?”
“不行!”中年男子斬釘截鐵地答道。
“為什麼?”少年委屈道,他揉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今天跑了一天,讓我補補啦,破會例~”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吃了天卯丹又大病初愈,葷腥酒類不能沾。”少年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地上,“知道啦知道啦,不過話說這天卯丹真的很神奇,居然能把我的雲落治好。”
這少年正是之前掉下懸崖的蘇文,被路過的獵戶救起後見身患雲落,獵戶便將一個拇指大的丹藥喂給了蘇文,經過三個月的不斷上山打獵,天卯丹不斷地和蘇文的身體融合並逐漸好轉,甚至是超出了常人,超強的臂力,良好的身體素質,與之前那個麵色蠟黃,雲落纏身的蘇文比起來現在的他強壯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身體逐漸好轉的情況下,加上環境的變化,蘇文的性格也從之前的悶悶不語,變的更加樂觀,稍帶幽默風趣。
“師傅,你怎麼會有天卯丹這種神藥的?”蘇文湊近獵戶,好奇地問道。
“一個朋友給的。”獵戶坐在椅子上開始製作箭矢,嘴上一邊說道。蘇文也坐了下來開始幫師傅的忙,“師傅你常年居住在深山野林居然也有朋友?哪裏的?”聽到了獵戶的回答,蘇文的語氣十分的驚奇。
“淩雲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蘇文大吃一驚,“師傅,你也是淩雲閣的人?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獵戶抬起頭長呼一口氣,轉過頭盯著蘇文看了好半天,嘴裏蹦出來一句,“佛曰:‘不可講’。”蘇文一臉的黑線,這算是敷衍嗎?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突然從獵戶將葫蘆酒壺遞給了蘇文,“去城裏打點酒。”
蘇文見師傅不願說便放棄了追問的念頭,他接過酒壺起身準備出門。
“喂!”獵戶突然回過頭說話了,“嗯?”蘇文回過頭,“師傅,怎麼了?”
“你就穿成這樣進城?”
蘇文低頭一看,隻有一塊豹皮遮住羞處,這樣貌似確實不妥,上街嚇到人就麻煩了。他尷尬地笑笑,“穿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