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爺爺今天高興,你說多少爺爺給你多少!”
蘇文小心翼翼地給出一根指頭。
“啊?一銀?太少了吧?”
蘇文搖了搖頭,示意不是。錢嚴愣了一下,“十銀?也沒問題,隻要你放下箱子,爺爺今天慷慨解囊!”
“不對!”蘇文裝作膽怯地說道,“錢老板,不多,一千銀就可以了。”
這句差點把錢嚴氣的吐血,方才反應過來這毛頭小子是在玩自己,心中那個怒啊,自己好歹是一莊之主,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刷的團團轉,顏麵何在!
錢嚴的臉越來越黑,他低吼道:“別跟他廢話!跟我上,把錢箱搶回來。”蘇文心中好笑,明明是自己一直在裝,廢話連篇的。
周圍的打手聽到老板發令,一個個全都撲了上來,蘇文沒有動,嘴角微揚。那一個個打手都是混過場的人,下手也不是普通人就能接受的了的,不過這些在蘇文看來都是碎碎螻蟻。他左手抱箱,空出右手來對付眾人。
衝在最前麵的蠻漢張開粗壯的手臂,徑直朝蘇文的腰撲了過去。蘇文一個側身,很輕鬆的閃了過去,同時的右手瞬間爆發,一個手刀打在了蠻漢的後頸,後者直接一個狗啃泥撲在地上昏了過去。
蘇文剛放倒一個,突然身後吹來一陣冷風,後邊的人一個直拳打過去,卻不想蘇文瞬間轉身,猛然伸出的右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拳頭。沒等前者反應過來,蘇文將他的拳頭順勢一拽,身體便像失控一樣飛向蘇文的身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蘇文始終麵露微笑,沒有一絲緊張的感覺,錢嚴越看越是心裏打怵,他急得大喊:“把他手上的箱子搶過來的人,賞銀五十銀。”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剩下能動的蠻漢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地朝蘇文衝了過來。蘇文不屑地癟了癟嘴,“五十銀?太少了。你們誰代替我揍他一頓,賞銀二百銀!”一個個蠻漢突然愣住了,二百銀啊!打一輩子工都賺不到二百銀啊,現在打個人都能賺二百銀,值了!
眾人利欲熏心,紛紛轉過身,這嚇了錢嚴一跳,眾人虎視眈眈地向前,他向後退,被逼到死角他忍痛割愛般地喊道:“三百銀!搶過來的人賞銀三百!”
對麵的蘇文又開口了:“你們繼續!揍他一頓給五百銀!”
“六百!六百!我出六百!”錢嚴倆腿發軟,這打手都是臨時雇的,哪有什麼忠心可言,現在被這小子擺了這麼一出,錢嚴氣的已經在心裏把蘇文罵了千百遍。
“九百。”蘇文風輕雲淡地看了錢嚴一眼,對眾人開出了天價!九百銀!!!這對於日落帝國的中產階級勞苦大眾來說,近乎是一輩子的積蓄了。
錢嚴瞪得眼睛溜圓,這個小子是傻子還是怕了?這開的還是人開的價嗎?眾打手愈發的逼近錢嚴,嚇得錢嚴兩腿一軟坐在地上,“別打我!別打我!我給一千!!一千!”說道最後的價時,錢嚴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眼淚水“嘩嘩”地向下流。
一千!!傭金居然翻了十倍!眾人滿眼都是星星,他們條件反射地轉向蘇文,期待下一個天價。蘇文悠閑地坐在茶座上喝茶,見眾人冒星星地眼睛看著自己,“咳咳,別看我,我就一千銀,想打架我奉陪。”
這蘇文之前的勢力,他們都見識過了,完全是沒有勝算。躊躇再三,他們互相對視點點頭,齊刷刷地看向錢嚴,一身脂肪的錢嚴蜷縮在角落裏吞吞吐吐道:“你們…你們幹什麼?我…已經出價了…一千…”
其中一個人發話了,“錢老板,一千銀先付五百,否則我們心裏沒底。”錢嚴聽到肺都氣炸了,傭金翻了十倍還好意思說先付款?“我錢嚴你們還信不過嗎?一言既出,一千就一千!”
“錢老板,說實話,俺們信不過!”為首的漢子一臉憨厚地答道,坐在座位上的蘇文聞言口中的茶水噴湧而出,一邊還拍手道:“說的好!”
錢嚴也是一肚子火沒處發,“你們…你們不要得了好不賣乖!欺人太甚!”
帶頭的蠻漢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向一邊悠閑喝茶的蘇文,“小哥兒,你給的價還頂用麼?”
蘇文人畜無害地笑道:“頂用頂用!決不食言,銀子就在這,揍完來拿就行。”
領隊笑著點頭回應蘇文,轉過頭瞪著錢嚴,“哥幾個!伺候著!”
“別別別!我錯了,一千銀,立刻拿!”錢嚴的小心髒都要被嚇停了,他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張銀票,“這…這裏是…一千銀。”戰戰兢兢地遞過了銀票,眾人齊齊點頭。
“給我打!打死他!”錢嚴的語氣裏滿是憤怒,蠻漢們抓過神,錢嚴愣住了,剛才還在喝茶的蘇文已經沒了蹤影。
錢嚴慌亂地爬起來,他看見茶座上還放在一枚鋥亮地銀子,急得渾身打顫,“氣煞我也!!”錢嚴捶胸頓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