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三十年前債 今日得償還(1 / 2)

江波見羅璿口出侮辱之意,想到她似乎對自己的家族了如指掌,而且還知道這三個老頭兒的過去,其身份定不一般,於是問道:“這位羅璿姑娘,請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什麼神秘的人物,是你想對金寶山莊不敬在先,可就別怪我對你無義了,本姑娘就是金燕子羅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是金寶山莊的人?”江波恍然大悟,“金寶山莊,那馬如羽一個商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聽老先生講故事的時候,江大人你就不要打岔了!”羅璿沒給他答案,而是吊著他的胃口,“玉麒麟老前輩,您還是繼續講吧,免得江捕頭一直當自家身世是清白的!”

見江域還想聽下去,薑山瞥了江波一眼,繼續講了起來:“當初江誌傑要投靠寧王的時候,率先對我們幾個講了,當即遭到我們三個的反對。因為寧王出師無名,肯定是要敗北的,我們幾個當時都已有家室,自然不肯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

“沒想到江誌傑竟然偷偷派人將我們三個的家小全部殺害了,還冒充是官府所為,讓我們增加對朝廷的憎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紙裏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自以為造的很結實的銅牆鐵壁一樣也會透風,幸虧我們沒有去趟這渾水,寧王竟在起兵四十三天之後就身敗名裂了,而那幾個有幸活下來的殺手竟然為了幾個錢出賣了昔日的主子。”

“叔父,他說的……可是真的?”江域顫抖著問自己的叔叔。

江波默默地點著頭,把圍在四周的手下驚呆了,紛紛把刀放下。

“既然事情的真相你也知道了,那就把命交出來,安心上路吧!”常儀撲上去就伸出拳頭,準備當場斃了江域的性命。

杜明月覺得江域是受家裏人的蠱惑,加以調教應該可以悔改,便大聲喊道:“前輩請手下留人!”說完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抓住常儀的手腕。

常儀甩開杜明月的手,收拳出腳,一腳踢到他的大腿根部,將其踢開,喝道:“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江域趁機溜向一邊,卻被常林按住肩頭。

江波見侄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便使出全力向他眼前的鄧林胸口擊去,不料鄧林卻並不躲避,也不招架,而是硬生生地接住了這一拳。

但是江波感覺打出去的拳頭像是敲在了棉花堆上,頓時像掉進盛滿漿糊的大缸裏,不但攻勢化為虛無,自己竟也無法抽身回撤。

鄧林扶住了江波,雙手放在他前胸輕輕一推,隻見江波像一個被拋在水麵上的石子一樣飛了出去,還在地麵上打了幾個漂兒。

這一連串的動作隻發生在一瞬間,那幾個心裏慌慌的手下一見情況大變,紛紛丟掉手中的兵器逃之夭夭了。

江波到底是練過武藝的,借勢從地上爬起來,見官服已經爆裂,出現了好幾道口子,便把官袍脫下丟到一邊,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單刀。

江域見叔叔一下子變得十分狼狽,畢竟是血親,也提起刀來向安在肩頭的那隻手砍去,趁常儀縮回手臂的時候就地一滾,來到江波身旁。

“你們還不死心?”鄧林問道。

“你當我們就那麼容易被打敗嗎?我們還……”江波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胸口發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江域趕緊將他扶住。

“化……化骨綿掌?”江波氣若遊絲。

江域大怒,卻對鄧林的這一掌法感到害怕,轉身揮刀依舊向常儀砍去,哪知常儀這次並不躲避,一招空手接白刃,將刀尖用雙掌牢牢夾住,輕輕念動內力,隻聽“哢哢哢”,發出數個清脆的聲音,刀身斷為數段,江域躲閃不及,胸口被震碎的刀片擊中,緊接著小腹又被他重重踢了一腳,倒在地上呻吟著。

常儀拎著衣角將其一提,丟到鄧林眼前,被鄧林踩在腳下。

杜明月站在一邊,眼看這叔侄倆是逃不出地三仙的掌心了。

此時江莽和竇三娘見大事不妙,相視一點頭,拾起自己的兵器向薑山砍去。

薑山揮動拂塵,哪知他們夫妻倆卻是虛晃一招,刀劍一晃而過,不給他招架的機會。竇三娘把頭壓低,江莽黃鬥篷一甩,冒出一股黃煙,薑山急忙退後躲過,哪知帶起的一陣風卻把黃煙拉到羅璿的麵前。

羅璿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感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薑山將其一提,向杜明月丟了過去。

杜明月伸手接住了羅璿,見其背後的一對黑亮的回旋鏢上,一個刻著“幽水”,一個刻著“玄霄”。隻是鏢的主人已經昏睡過去,杜明月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喚醒她,隻好將其放到地上,不斷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喊著:“羅姑娘,羅姑娘,你快醒醒啊!”

原來沙莽和竇三娘夫婦見大勢已去,隻是想趁機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都被欺負到這份兒上了,還是保命要緊。

見他們倆飛也似的逃跑了,薑山也不去阻攔,因為他們三個的目標隻是江誌傑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