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羅璿,杜明月到街上溜達了一圈,這幾天把縣城鬧得不輕,知縣和捕頭下落不明,丁師爺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捕快和衙役們沒有了主心骨,衙門裏一片混亂。
百姓們見都沒有還優哉遊哉,紛紛上前勸告,縣太爺失蹤了,上麵肯定會派人下來查,不如趁早離開這裏,到別處避避風頭。
“我住幾天就走!”杜明月告訴鄉親們,他怕江波的上家會再安插一個獅駝山的臥底過來,但想想此縣已經暴露,應該會換一個地方。
“到時候朝廷肯定會安排一個好縣官的。”杜明月安慰著自己。
回到家中,又把幾套功夫練了幾遍,終於堅持不住,打著哈哈鑽到被窩裏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原來天已經黑了,感覺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就拿了雙鐧和銀子直奔酒館而去。
“掌櫃的,照舊!”杜明月依舊坐在櫃台附近的角落裏,衝酒館掌櫃喊道。
“實在對不起,杜少俠,您剛剛說什麼?”掌櫃的可能在扒拉算盤子,沒聽清杜明月喊的什麼。
“我說老樣子,一壇大曲,一盤花生米兒,半斤牛肉!”
“好的,杜少俠,您稍等!”掌櫃的說完,讓店小二快去準備,“一壇好酒,一盤花生,再切半斤牛肉。”
店小二答應著,不一會兒就端了上來,“客官,您請慢用!”
今日的客人不是太多,也就六七個人,似乎已經吃飽了,坐在那裏閑聊。杜明月獨自小酌著,見掌櫃的不時地看自己幾眼,問道:“掌櫃的,原來的夥計呢?”
“這幾天縣城鬧騰得厲害,那小子害怕,借故請了幾天假,回鄉下去了。”掌櫃的搖著頭說道,一臉十分無奈的表情。
“掌櫃的,上次我賒了酒錢,還欠您多少?”
“算了吧,杜少俠,都是些小錢兒!”掌櫃的嗬嗬笑道。
“我好像記錯了,”我沒有翻動著眼皮子,瞅著燭台道,“上次我放這兒一錠銀子,連著這一次的,你算算還剩下多少?”
“牛肉、花生、曲酒,再加上……”
掌櫃的扒拉了一會兒算盤子,說道:“杜少俠,還不到一百文錢,您看我今天又沒多少買賣,手頭上沒有那麼多現錢,要不等明天我親自給您送到府上去?”
“是這樣啊!”杜明月說著,突然從座位上竄起來,衝到櫃台前,伸手向掌櫃的抓去。
店小二剛好走在櫃台旁,見杜明月突然動手,連忙豎起托盤想要攔住他,卻被杜明月一掌將托盤擊得粉碎,順勢點了他的穴道,擊向掌櫃的攻勢絲毫不減。
掌櫃的吃驚之餘,竟然迅速退開了,躲過了杜明月的一掌,那些食客跟著“唰唰唰”地拔出刀來,把杜明月圍了起來。
“我就說嘛,總覺得今天哪裏不對勁兒!”杜明月哈哈地苦笑著,是因為他識破了這些人的陰謀,也是因為為什麼處處都有人要暗算自己。
掌櫃的伸手在臉上一抹,撕下一張人皮麵具來,原來是藍衣娘子竇三娘!
隻見她從櫃台下麵抽出一把劍,說道:“杜明月,早知道你會到這裏來喝酒的,我們都等了你兩天了,還以為你今天也不會來了呢!”
“哦,是嗎?”她想暗算自己很正常,都是獅駝山一夥兒的,杜明月想起昨天要不是因為學習新的功夫,又有羅璿的美味菜肴填飽了肚子,早就跑到這酒館來了,這些人還真知道自己肯定會來喝酒,他們幸好藏在這裏等我,要不然到新宅子那裏,即對付了我,又打擾了我學習新的功夫,說不定此刻還鬥不過這幫人呢!
聽到前麵暴露了,沙莽從門簾後麵鑽出來,手持彎刀護在竇三娘旁邊。
“你們把掌櫃的怎麼樣了?”杜明月問。
沙莽道:“沒事兒,還沒餓死呢!不過你得打得過我們幾個,我們可不會給他鬆綁,到時候真餓死了,隻能怪你學藝不精嘍!”沙莽能說出這話,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竇三娘使了個眼色,那些假扮食客中的一個便持刀砍了過來。
杜明月也不回頭,聽著風聲側身躲過,單刀深深地嵌入在櫃台上,杜明月趁機回敬了一拳,那人便單刀脫手,身子飛了回去,砸倒了一張桌子,把碟子、碗兒的碰落了一地,兀自躺在牆角下不動彈了。
其餘的人一驚,看來不一起上是不行了,於是紛紛把刀刃向杜明月身上招呼,杜明月也不客氣,朝著他們身上大開的破綻之處,一人一拳,一陣“劈裏嘩啦”的響聲過後,酒館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沙莽和竇三娘夫婦愣在櫃台裏。
“怎麼可能?”竇三娘率先回過神來,他跟杜明月交過手,帶來的這幾位手下也都是高手,怎麼會被他一拳就放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