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坐在桌前,臉上焦急之色盡顯,像是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從座上站起,將桌前的大量書紙推到了地上,而硯台也碎裂在地上,殘存的墨汁汙染了鋪在地麵上上好的金絲絨毯。而一旁的侍從見狀十分的恐懼,立刻跪下;“太子殿下息怒。”玄翊泓抓起桌上的毛筆就向侍從砸去:“息怒?你讓本宮如何息怒,已經有半月了,父皇交日給本宮的這個案子無絲毫進展,而選拔官吏考試三天後就開始了,本宮還沒做好萬分準備,兩件事情沒有一件順利,本宮怎能不氣。”言語之間憤怒盡顯。而侍從隻是默默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玄翊泓心中著實焦急,一來案子無絲毫進展,怕皇上認為他辦事不力,皇上向來不怎麼寵愛他,立太子也是因為當時群臣進言,因為他是嫡長子,可是連一個小小的案子都辦不好,如何取悅於自己的父皇。再加上選拔官吏之事是他培植自己勢力的最佳時機,而被這個案子纏身,他能做的準備也不多,想方設法的見上恭小王爺和楚三公子一麵卻也未能實現。這半月以來處處碰壁,無論平時多麼理智冷靜的太子在此時到底也是沉不住氣了。
他看著書房內一片狼藉,頓時心情更加陰鬱,於是乎離開了書房,帶著自己的貼身護衛離開了東宮,去往了康郡王府。
“啟稟王爺,太子殿下來了,您去接駕吧。”康郡王府的總管前來稟報。“知道了,本王這就去,你下去吧。”
“參見太子皇兄。”
“起來吧。”
“皇兄這是怎麼了,怎地有空來臣弟府上?”玄翊源觀察到太子的臉色不太好,於是乎小心問道。
“還不是因為那件案子和官吏選拔之事讓本宮焦頭爛額。”
“皇兄不必心急,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您是太子,就算案子破獲的晚了些,父皇也不會怪罪的。見皇兄心情如此不悅,不如去我府中的湖心島上一坐,臣弟珍藏了一壺落英雪,把酒言歡,豈不快哉!”玄翊源建議道。
玄翊泓聞言,便瞬間來了興致,落英雪乃是千金難求的好酒,釀酒之人甚是神秘,品上一口可真是極大的享受,正好想把這煩心事拋在腦後,休憩一番,於是便讚同了玄翊源的建議,兩人一同去往了府中的湖心島。
康郡王府雖然不太,也沒有宮裏那樣奢華,但卻自有一番風味,而這湖心島便是玄翊源無意發現,便圍著這個小湖修建了自己的宅院,他雖然不受寵,但到底是皇上的兒子,從小的皇子教導也是分毫不差的,自然也喜歡這閑情雅致之事。康郡王雖然有時有些意氣用事,但觀著府邸的布局和陳設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是個行事衝動之人,可見人人都不是用一兩個形容詞就可以描述的完全的。
兩兄弟在湖心島上酕醄大飲,吟詩作對,便也將這煩心之事忘到腦後了,即便身份尊貴,到底也是個常人,該有的情緒自然會有,偶然放縱倒也說得過去,隻是身為皇室子弟,便注定了不能像常人一樣輕鬆自在,頗有些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