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來了京中期盼已久的官吏考試,著實的熱鬧,因為文試和武試考法不同,所以分為兩個場地。
大涼的文試考核分為三次,第一次從成百上千的人中篩選出一百人,這一百人是必定會做官的,第一試過了,便就有了保障,而第二試是從這一百個人裏篩選出十個人,這十個人為京都朝廷所留用,而這第三試便要從這十個人中篩選出狀元,榜眼,探花。以往的文試題目大多都是作詩寫詞,每一次都會難上一份,而今換了新的主考官,這些備考的書生心裏也沒有譜,還是比較緊張的。
而大涼的武試則也是分為三試,第一試騎射,第二試步射,第三十就是對手較量,分出狀元,榜眼,探花。而今主考官同文試一樣也換了人,所以準備武試的這些人心裏開始打鼓。
隻見文試這邊人山人海,都等著揭第一試的題目榜,想著見天下第一才子的心情早已被躍躍欲試的激情所取代。
“主子,何時揭榜?”
玄昱擎聞聲並不回答,他站在考場對麵的閣樓上觀望著這一切,似乎是在等什麼人,終於一個有些瘦弱的身影出現,隻見他皮膚黝黑,相貌平平,穿一身樸素的青衣,可一雙明眸裏卻透露著機敏和靈動。玄昱擎嘴角揚了上去,對著他的隱衛問道:“是他嗎?”可眼睛卻未移開分毫,一直盯著那個身影。
隱衛聞言順著玄昱擎的目光望去,心中便已了然:“是,主子。”玄昱擎的心中不勝欣喜,所有的情緒都表露在了臉上。這個隱衛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從來沒見主子如此高興過,還表現得這麼明顯。
此時的容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看著這麼多的人她就頭疼,回京都一路上還好有楚月潾,不然怎麼也甩不掉身後的那些尾巴,本身就未打算回護國公府,冷冷清清的,又恰逢官吏選拔考試,所以才想著自己莫不如換個身份玩一玩,當然也盤算著心中的小九九。
容曉本身個頭不高,為了使自己顯得高大一點,特地穿上了特製的厚底鞋,足足有十厘米高,雖然穿了這雙特製的鞋子,卻依然在這些男子麵前顯得瘦弱矮小,覺得自己要被擠到一命嗚呼,人皮麵具下一臉的汗顏。玄昱擎似是察覺到了容曉心中的抱怨:“去揭榜吧,別讓這小丫頭被擠壞了,哈哈。”隱衛聞言翻了個白眼,看來主子這顆春心蕩漾了很久了,於是乎便遵從主子的意願去揭榜了。
題目已揭曉,第一試便如同往年一樣,作一首詩,以春為題目。眾書生看到此題甚是不屑,想來天下第一才子也不過如此,竟然出了這麼簡單的題目,還是詠春這種老內容,一瞬間嘩然。容曉看到此題,到是沒什麼其他的感覺,十年前就知道玄昱擎的心思常人難懂,如今端看他的這道題目一如往常,讓人難以捉摸,依稀記得那個曄如晴天的小少年,思緒微微飄遠,待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已散去了一半,他們都在排隊寫自己的詩。容曉也不再停留,趕去排隊答題。
而另一邊的武試也如火如荼的在京郊舉行,第一試依然是騎射,楚月潾同玄昱擎一樣也未現身,而是躲在紮好的帳子裏,因為武試大約需要十天的時間,所以這十天他都會在京郊。
隻見一個小廝進入了楚月潾的帳子:“公子,蕭公子已經去文試了。”
楚月潾隻簡單地“嗯”了一聲,隨即又吩咐道:“我不在侯府的這些日子,蕭公子需要什麼就給他什麼,記住,他是我們侯府的貴客。”
“是。”小廝退了下去。
而楚月潾在小廝離開後便陷入了深思,想必他已經見到她了,這京中注定要不平靜了,微微歎了口氣,便不再思考,坐在桌案前寫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