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穆青霖命運的正當時,寶兒驚愕的發現自己一覺醒來之後,居然沒有睡在新換好床單的圓床上,卻是掛在一樹枝繁花朵盛的玉蘭花樹上,當下時正在顫顫巍巍地隨風搖擺,遠景畫麵感極強,唯一影響這個畫麵的則是連接自己和玉蘭花枝的媒介居然是一根上好的麻繩。
不用一分鍾,也不用三十秒,隻一秒的時間寶兒就開始自我安慰,自己應該是做噩夢了,如此時刻隻要閉上眼睛,一切邪魔就無法入侵了!
可是越來越真切的窒息感,脖子表麵火辣辣的感覺,嗓子眼上湧的血腥味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啊,小姐,你怎這樣想不通呢,你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和如月說呀,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掛在這裏,這裏這麼高,小姐你是怎麼把自己掛上去的……”缺氧感覺越來越明顯之時,耳邊猛地響起聒噪的聲音,這真實的存在感,難道是……寶兒顧不上去分辨這一切究竟是噩夢還是現實,因為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還是趕緊脫離這個不舒服的感覺比較好。
於是趕緊的使勁翻白眼,示意玉蘭花樹下一麵碎碎念一麵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先放自己下去才上這些唧唧歪歪的‘慰問’。
可是仰頭哭訴的這女子卻隻顧著自己莫名的傷悲,就是不將頻道調到寶兒的求救信號上。
好在寶兒之前是戶外運動愛好者,運動細胞還算發達,腦袋也還稱得上靈活,大幅度的晃蕩了兩下之後,順利的使出剪刀腿,將自己絕大部分的重量分到了樹幹上。
顫顫巍巍地騰出一隻手,現在隻要將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麻繩去掉,就算得上是天下太平了。
“小姐,小姐,你一定要小心,慢著些……呀,小姐,小姐,那樹枝要斷了……小姐……”
一聲清脆的‘咯吱’聲之後,‘噗通’的落地聲響得尤為沉悶。
寶兒昏迷之前,心中唯一的念叨就是:要上吊找房梁去,為什麼要找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樹呢!
自掛東南枝所以臥床靜養加八卦了三日,僅這三日寶兒就被自己宿主悲催的生活給震驚到了!原主穆青霖年幼喪母,父親一人將其撫養長大,三年前父親為追求夢想帶著穆青霖一起上元都趕考。
不幸途中盤纏計算方麵出現誤差,行至童遊省的時候,剩餘的盤纏已經不能再支持父女二人同行。恰逢童遊省有穆父的遠房親戚陳夫人,於是穆父就托幼女於陳夫人照料。
原來雙方約定穆父此次赴元都趕考,無論高中與否,一年之後定會回到陳府接穆青霖。可是穆父這一走卻是整整的三年也無音訊,陳夫人的態度也由熱忱變作冷淡甚至是厭煩。
終於的在第三年也等不來穆父的訊息之後,陳夫人蒙著眼睛接了謝府的重金,就打算將穆青霖打包送到謝府當謝家大少夫人。
謝家大少夫人,這事兒初初一聽著倒像是件美事,可是原宿主卻為了這事尋死覓活的,由此可輕易得出結論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善事,而且很顯然的這不是善事的原因就出在謝家大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