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劍氣繚繞劍身,空煉石目光凝重的盯著暴射而來的屠仇,人還未到,那淩厲的氣勢便是迎麵而來,他體內的靈氣都是忍不住的湧現出來。
長劍微顫,旋即他腳掌一跺,靈氣包裹著腳掌,化為一道黑影,與那屠仇狠狠的衝撞在一起。在即將碰撞的刹那,空煉石身體忽然傾斜,與屠仇擦家而過。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空煉石手臂一抖,長劍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反手握劍,對著屠仇的後背刺去。
靈氣繚繞在劍尖上,透著些許淩厲。因為他的速度太快,那劍尖出都是有著音爆之聲傳出。
顯然,空煉石並沒有打算與屠仇過多的糾纏,他要以最快速的速度打敗屠仇,以洗當年的半招之辱,所以一上來就是殺招。
感受著後背急速傳來的勁氣,屠仇卻是臉色平靜,並沒有采取躲避態度,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退讓了,必會讓空煉石占據先機,而到那時,他便會陷入空煉石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為了這一天,空煉石等了兩年,也準備了兩年,若真是讓其打出自己的節奏,對他而言,並非好事。
屠仇沒有避讓,任那夾雜著淩厲劍氣的長劍刺向自己,但是,他緊握著手中大刀,轉身便是狠狠的橫劈過去。
聽那空中呼呼風聲,毫無疑問,若是被劈中,空煉石絕對是屍首兩分的下場。
屠仇從小就是在一群狠人中長大,手段凶狠,心性殘忍,這一劍雖然能要了他的性命,但自己這一刀,同樣也能取下空煉石的頭顱。他賭空煉石沒那個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氣魄。
結果的確也正如屠仇所料。在刀片即將劈中自己的時候,空煉石果斷的抽身暴退,自然,他那刺向屠仇的長劍也不得不收回來。
借著慣性,一刀劈空的屠仇也是後退一段距離。
兩個人的交手看似很長,但實則也就是瞬息的時間,兩人一觸即分,不,應該說各自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兩年後的第一次交手,表麵上看似是平分秋色,但實際上,空煉石已經是隱落下風,原本可以掌握主動的他,在屠仇這種同歸於盡的打發下,被生生的化解。
停下身形,空煉石目光淡淡的盯著屠仇,冷哼道:“又是這種無賴的打法。”
“戰鬥隻有勝負之分,沒有打法之分。”屠仇不屑的笑了笑,撇嘴道:“隻要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過程是什麼,誰又會在乎呢!空煉石,在我麵前收起你那種正義凜然的樣子,生死之戰,從沒有什麼無賴不無賴的。”
深吸了口氣,空煉石不再廢話,身形閃掠間,體內的靈氣也逐漸攀升到巔峰,雄厚的靈氣帶著壓迫之感,對著屠仇籠罩而去。
而對於不再保留的空煉石,屠仇冷笑一聲,幽黑的靈氣也是爆發出來,那大刀在靈氣的粘附下,變得厚重了許多。
一觸即分的兩人,再度展開了交手。他們的速度極快,幾息之間,便是交手了十數回合。
屠仇擅長近身戰,在黑水山眾人的熏陶下,他的打法極為簡單,幹淨利索,橫劈,豎劈,肘,臂腿,揮舞間,強悍的力量,導致周圍的虛空中響起了接連不斷的音爆之聲,每一次氣勁的落空,都將會在地麵之上留下一個不淺的坑痕。
麵對著屠仇這凶悍無匹的攻擊,空煉石也是沒有絲毫示弱,雖然他不擅長近身戰,身體強度也不如屠仇,但是他的身法卻是極為出色,能夠輕鬆躲避開屠仇的攻擊,長劍揮動,劍氣凜然,劍光閃爍,將地麵上留下無數道切痕。
空曠之地,隨著兩人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強大的靈氣,幾乎是以一種噴湧的速度,自兩人體內澎湃而出,在靈氣的撞擊間,強烈的能量炸響不斷的在廣場中響起。
場地中,光芒閃爍,雄厚的靈氣以及淩厲的劍罡,不斷的從那兩人交接處射將而出,兩道影子飛快的在場中不斷閃爍移動著,清脆的劍鳴以及鋼鐵相交的聲響,也不斷從兩人對轟處傳出,而且兩人的攻擊之勢,也是隨著戰鬥的加劇,越來越凶猛。
這邊的戰鬥激烈,另外兩邊也同樣不弱,麵對著黑水山眾人不要命的打法,林練與司徒靜幾乎不得片息的休息時間。
對於他們二人而言,隻要能拖住這人,等到他們大部隊趕來,或者其他小分隊趕至,這種平衡自然就會被打破,但為了給屠仇爭取逃跑的時間,黑水山眾人顯然不會如他們的意,所以每次的攻擊幾乎都是那種折損自己也要給對方劃上一刀的打法。
在他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下,即便實力略高於黑水山眾人的林練與司徒靜,一時間也是陷入苦戰中,難以脫身。
雖然這樣的戰鬥,看似難分伯仲,但明眼人都知道,黑水山的人不過是強弩之末,他們這樣極耗靈氣與力氣的打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一旦他們戰局僵持在這平衡中,他們那種舍身忘死的氣勢便會慢慢弱下去,正所謂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若是不能在他們最鼎盛的時間內突圍,那麼,想要離開,幾乎沒什麼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