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上述因素不談,當年她因為輸血感染與醫院打的一場官司,比起其它醫療事故的官司來說,是勝得極為痛快的一場官司,並開啟了醫院賠付超過50萬的一個先例,是當年賠付額最高一場官司,也是當時輿論造得最為廣泛的一場官司。那家醫院在官司輸了之後,名聲之臭,猶如過街老鼠,從此一蹶不振,一年後就宣告倒閉。正是有這個官司的背景,對她的愛滋病患者的身份不會有什麼置疑的,如果她出麵證實,自己的病讓王楓治好了,其影響不亞於一場十二級台風。
王楓聽了董晚秋的建議後,覺得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隻是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董女士,世人對這個病都存有很深的偏見,你不怕影響自己的名譽和公司的形象嗎?萬一有競爭對手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對公司的經營還是很有影響的。”
董晚秋說:“這個不用擔心,當年為了這個事情打官司,炒得沸沸揚揚,我不是還挺過來了,當年醫院威脅我,說如果我告他們,就要把我是一個愛滋病人的事鬧得天下皆知,我都沒有退縮。現在天下早就皆知了,公司的生意也沒有受到影響,何況現在我是以一個健康人的形象出現,對公司,對個人,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英魁酷酷地說:“王醫生,別說是這種事情,隻要能幫上你,就是讓我現在去把那些渣子宰了,我也當是宰條狗!”
“那好,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隻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既然事情已經來了,就讓它鬧得更大一些,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地。我要讓那些人自己把自己逼到絕路上。”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王醫生幫忙。隻是…”董晚秋忽然躊躇起來,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似乎時機有點不對。
“是不是還有病人需要我去診治?”王楓一下子猜出了董晚秋的意思。
“王醫生,你現在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候,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提這個請求有點不夠厚道,可是,那是我最好的幾個姐妹,也是在治病時認識的。她們千叮嚀,萬囑咐,我隻好厚顏拜求。我想你能理解我那幾個姐妹的心情,你不知道當她們知道我痊愈後的那種狂熱和興奮,你是她們絕望之中的最後一個希望了。”
“沒關係,醫者父母心。雖然我從事這一行並不長,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王楓爽快地答應了。
董晚秋求王楓去診治的兩個病友都是女人,一個是ZJ省某市公安局主管刑偵工作的舒蘭副局長,在一次追捕犯人中被犯人捅傷,致命的是,這個犯人是一個癮君子,又是愛滋病患者,他先用自己的血汙染了刀子,然後用這把汙染的刀子捅傷了這個副局長。另一個是醫院的大夫,心血管疾病方麵的專家曹潞佳教授,她是在一次手術中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因而感染上了這個該死的病。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她們人在哪裏?”
“就在外麵。沒征得你的同意,我不敢把她們帶進來。”
“一萬元的掛號費跟她們說過了吧?”
“說過了,她們帶了二十萬元過來,她們說,如果能夠治好,她們心甘情願給你二十萬。即使再多也行。”
“錢我不嫌多,但對她們,我隻收一萬。帶進來吧。”
治療的過程很簡單,在外人看來,甚至有點神棍的感覺。至少曹潞佳教授是這麼看的。以她多年從事醫學研究的經驗,王楓的治療方法她根本看不懂。隻能用四個字形容,不可思議。可是,身體內部的變化,她還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虛弱的免疫力引發的肺部和肝部的問題也好像解決了,她隻是感到困乏,極度的困乏。
“潞佳、舒蘭,是不是想睡覺?這就對了,當時王醫生給我治療後,我也是這個感覺,太好了,你們也會和我一樣了。”董晚秋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讓她們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