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萱那沒有給我繼續胡思亂想的機會,關了燈,揭下我臉上的衣服後像小貓一般鑽進了我的懷裏,看我手不太老實便說,“早點睡吧,好好休息。”
本來就累得不行,被紀萱這麼一說,困意襲來,我也就合眼睡下了。
……
半夜,我感覺胸口潮乎乎的,十分難受。半夢半醒間睜開了眼,借著透過窗簾的月光,我看到了伏在我胸口的紀萱。
躺口水了?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盡量輕輕地挪自己的胳膊,免得將懷中的紀萱驚醒。探手拿了擺在床邊茶幾上的紙抽,輕輕抽出了幾章,想要把紀萱的“口水”擦幹淨。心裏還想著,“怎麼這樣一個文靜的女人竟會在熟睡時流口水?”
剛想擦去胸口的液體,卻發現懷中的紀萱身軀似乎在輕微抽噎著。難道是哭了?我想要擦拭的手停在了半空。發現紀萱哭了後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拉亮了昏暗的壁燈。
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光線後,我也看清了眼前的狀況。紀萱臉貼著我的胸口,一行清淚正從其麵頰滑落。我輕輕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緩緩起身把她抱在了懷裏,輕輕地搖醒了她。
紀萱緩緩地睜開眼,眯著眼睛似乎在盡力辨別眼前的我,然後猛地抱住了我的腰,竟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溫柔地撫摸著紀萱的頭,“怎麼,做噩夢了?”
紀萱加緊了手臂的力道,點了點頭。
“夢見什麼了?”我又抽出幾張衛生紙,抬起紀萱的小臉,擦去淚水。
“我夢見你昏迷了,一直醒不過來。”紀萱抽噎著說,嘟著嘴看著我,又補充了一句,“可著急了。”
看她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禁憐愛地把她又摟在了懷裏,又笑了笑,“傻丫頭,夢罷了。你瞧,我這不好好的嘛!”
紀萱抬起小拳頭狠命的砸我後背,“就怪你,我怎麼搖你都不醒。”
“怪我怪我。”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仍舊順著紀萱。
過了半餉,紀萱抽搐的身軀也平靜了下來。我揭開被子,將紀萱攔腰抱起。紀萱一米七左右,也不到一百斤,盡管我剛醒不久,抱起來仍是很輕鬆。
“幹嘛啊。”紀萱弱弱地問道。
我與她失了神的雙眼對視了片刻,道,“給我的笨老婆洗洗臉,不然明天眼睛就腫了。”
幫紀萱洗好臉之後又用濕毛巾幫她擦了擦,然後又將她原樣抱了回去,紀萱心情也平和了好多,也忘了做的噩夢。就這樣又像小貓一樣在我身旁睡著了。
聽著耳邊紀萱勻稱的呼吸聲,不知為何,我又想起了大學畢業後,我們在大連玩了一陣子。那時候她有時也會在半夜突然驚醒,然後也是這般樣子。隻不過,夢的一般都是我跟別的女人跑了一類的夢,那時的我也無法給她太多的安慰,也隻是想今晚這樣抱緊她,然後用濕毛巾幫她擦臉,又哄她睡去。
那時的我,在出軌之後,真的很難給她安全感吧。還好多年以後的今天,時間漸漸消磨了往事,她心中的芥蒂也不像當初那般了。我們也不是睡在暫居的賓館裏,而是這個由親戚提供的可以稱為家的居所安睡。我們也不像那時麵臨著分隔兩地轉變為異地戀兩個人都沒有太多的安全感,我們現在已經快要結婚了。
我將遮在她臉上的一縷頭發撥在腦後,又在她因為清洗後略涼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關了壁燈,安逸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