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苦逼地躺在了折疊沙發床上,心想這應該是我最囧的一個大年初一了,自己的老婆居然被自己的表姐勾搭走了。
我吃得有點兒多,所以有點兒睡不著,於是起身又打開了燈。望見麵前擺著的觀音菩薩,心想自從不在這個屋子長住之後,我就不經常給菩薩上香了,正好今天想到了,不如點支香吧。想罷就去須彌座下找香盒,卻發現隻剩兩隻香了。
我隻好作罷,雙手合十朝菩薩拜了一拜。心中默念著向菩薩致歉,好不容易才想起來上線那個拜佛,卻沒有了香,隻剩這兩支香成何體統。
有人可能會問,你身為一個大學生,受這麼多年教育,馬克思又是大學的必修學科,怎麼還做燒香拜佛這種迷信的唯心主義的事情呢?
其實這在我心中並不矛盾,我研究科學,探求事物的真相,渴求明悟真理,我心中想著以我的才能造福人類,可這並不妨礙我有我自己的信仰。
其實說是信仰,不如說是內心的一個寄托罷了,菩薩即是我心中的一絲念想,代表著我心中對美好生活的殷切希望的寄托。至於佛法我是不大懂的,隻是略讀過幾本經書,不得參悟也就作罷了。
觀世音菩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個不得要領終生無法明悟的癡漢,左手結施無畏印,右手持楊柳枝。母親自小體弱多病,這尊藥王觀音是舅媽為媽媽請來的。大概是請來菩薩後母親有了心靈寄托,受到了正麵的心理作用影響,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說起來我的心不算特別虔誠,從小到大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笑嘻嘻地給菩薩上柱香,拜上一拜,然後把姥姥擺上去的供果取下來隨便洗一洗塞進嘴裏。不管果盤裏有多少,反正我隻吃供果。
想到這裏我不禁自顧自地笑了笑,又朝菩薩拜了一拜,由於小時候這尊菩薩就在那裏坐著,所以小時候也總拿他當做一位慈悲的長輩看待。咳咳,這大概就是我總偷吃供果的原因吧。
上香無果,本想躺下老老實實睡覺,可是看著香盒裏麵的兩支香越看越不舒服。你說香盒裏的香怎麼就不是3的倍數呢?
或許是在菩薩的光環下使我現了行,我又犯了執念,把一根香掰斷成三節,也不管合不合禮數就點燃後吹熄火苗,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爐裏,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了燈躺下睡去。
……
入夜,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一個涼涼的東西鑽進了我的被窩,醉夢中沒有起來察看究竟的欲望,剛想睡去,又感覺這冰涼的什物竟環上了我的身體,這才驚醒過來。
黑乎乎的一片,周圍隻有充電的手機上的那個紅色小光點,還有頭上燈開關上的夜光條。我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抓住這冰涼的物體,卻發現觸感很是熟悉。
“紀萱?”
紀萱沒有說話,隻是盡力地往我懷裏鑽著,似乎還有些哆哆嗦嗦的,我以為她又哭了,畢竟她有著前科,備不住在我表姐旁邊受其影響又做了一個我被凍成了冰棍的噩夢。
“怎麼了?”我環住了紀萱的腰。
“廁所好冷啊……”紀萱整個人趴在了我的身上,像一隻八爪魚。
原來是上廁所被凍著了,“咋沒回去跟李冰棍一起睡呢?”由於剛才猜測紀萱做了什麼夢的緣故,不小心把“李冰露”說成了“李冰棍”。
“你表姐睡著了,剛才上了個廁所,挺冷的我又不能抱著你表姐睡,就隻好屈尊到你這裏了。”盡管被凍得有些可憐巴巴的,紀萱仍舊“傲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