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暖皺了皺眉頭,反對道:“葉笑,你傷還沒全好,這件事兒過幾天再說吧。”
葉老伯卻一反常態,喜道:“你也應該出去曆練曆練了。雄鷹總是要靠自己才能翱翔啊。”
“可是……”許夢暖焦急萬分,還想說什麼。
但葉老伯卻打斷了她的話語,道:“讓他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需要走。”
許夢暖見葉老伯已經首肯,隻得擔憂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葉笑開口道:“明日辰時離開。”
葉老伯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泛黃的老書,放在桌上,凝重道:“帶上這本槍法和劫槍。對了,還有劫鳳甲。”
許夢暖一看,不有一驚:此書竟然是《問劫槍法》!
“問劫槍法”四個血紅色的小篆,透露著一股嗜血的氣息,仿佛這並不是簡單的幾個文字,而是一頭嗜血凶獸潛伏其中。
許夢暖心中大驚:原來傳言竟是真的,《問劫槍法》當真在葉戰手中。
問劫槍法,如名而意!
這本槍法隻現世兩次,每次出現都會引起天下大亂。距離上次出現,已過兩百年,當時這本槍法落在了鼎盛的梟國手中,之後,便再無音訊;十六年前,江湖傳言當時的梟皇把這本槍法當做軍功賜給葉戰,可這也隻是傳言罷了,並沒真憑實據。
“嗯。”葉笑到沒在意,拿起槍法便放入懷中。
葉老伯見此,起身就走,而許夢暖卻心中沉重,望著他蹣跚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他,竟然將他的一切都給了葉笑!
劫槍?
劫鳳甲?
問劫槍法?
這,是在傳授衣缽嗎?
過了一瞬,她呢喃道:“我幫你去準備些衣物和丹藥。”
“嗯!”
……
第二日辰時,葉家村口。
冷風瑟瑟,寒梅孤生。
才子佳人,獸皮蓑衣。
好一對璧人!
男子一身血色鎧甲,手持長槍,英武不凡。
女子一襲樸實獸衣,淡淡紅妝,及腰長發,絕美花容。
“葉笑,你在外麵要小心,保護好自己。”許夢暖伸出手摸著葉笑堅毅的臉頰,柔聲道。
“放心吧,等我回來一定要好好保護暖暖。”葉笑輪廓分明的臉頰帶著天真的笑容,目光篤定。
這幾句簡單的話語,卻帶著他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承諾。
人生能有此紅顏,夫複何求呢?
“暖暖,等葉笑歸來。”許夢暖精美的臉頰,落下了兩行熱淚。她對葉笑的情感,就仿若是弟弟般帶著幾分寵溺。
“暖暖,你別哭,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別哭啊。”葉笑見許夢暖落淚,手忙腳亂的擦著她腮畔的淚珠。
“噗,什麼死不死的?你要敢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快走,快走。”許夢暖被葉笑傻傻的模樣逗得笑了,撇著嘴故作生氣轉身而去。
“暖暖,你笑起來真美!我走了。”葉笑看著許夢暖的側麵,心中暖意濃濃。
“走吧,哼。”許夢暖轉過頭,看著葉笑傻頭傻腦的憨厚樣,眼淚不經意的繼續流下來。
葉笑轉身向外走去,披風被寒風吹得飛揚而舞。那血色披風本應嗜血桀驁,此時卻顯得萬般寂寥。
許夢暖望著漸行漸遠的葉笑,哭喪著臉默默祈禱。
曾幾何時?
有人把自己看得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曾幾何時?
有人把自己當成了整個天下?
曾幾何時?
有人如此單純而憨厚的期待著自己的一抹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