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無所謂的點點頭,男子正是當日從山崖上掉下來的帝寒,他的傷也是當日神秘麵具男子留下的,隻是卻沒想到傷的如此之重,時過月餘了還未好。
“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己先把藥喝了吧,冷了會很苦。”慕容雪見帝寒答應了,也不多問害怕他再次頭痛,心中暗自決定,等師傅回來一定好好問問師傅是否知道他叫什麼。
接過慕容雪從桌上拿給自己藥碗,看著裏麵黑乎乎的藥水,也不問是什麼,一口而盡,豪氣風發。
喝完藥,帝寒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扶著床邊努力的想站起來,雖說腦海之中什麼都忘記了,但在他心中總有一道模糊、隱隱帶著哭泣聲的虛影站在遠處,他努力的想站起來去尋找那道梨花帶雨的虛影。
“你別動,你剛剛又扯開了你身上的傷疤,在亂動的話又會流血的。”慕容雪看著帝寒想站起來,把帝寒遞給她的碗隨手放在桌上,走過來拉住帝寒不讓他起來。
“無妨。”帝寒記憶盡失,但著性子倒是猶在,拒絕了慕容雪的阻止,反手借助了慕容雪的手臂之力勉強的站了起來,但是腳步依舊有些輕浮,搖搖晃晃似乎有些站不穩。
慕容雪看著借助自己之力站起來的帝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隨即左手以一種鬼魅莫測的手法向帝寒手臂扶去,動作緩慢至極卻又似快如閃電,隻是轉眼間便即將扶住帝寒的右手臂上了,一絲隱晦的內力,隨著手臂向帝寒丹田而去。
帝寒右腳往後一轉躲過慕容雪的手,手也是隨著腳步快速伸出,食指與中指如蛇一般以弧線扭動,大拇指按住手背,手指中指死死的按住了慕容雪手腕的穴位,隻要微微一用力手腕便會經脈寸斷,難以恢複。
隻是掐住那一瞬間,帝寒又急忙鬆開了慕容雪的手,反而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他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身體會自然的攻擊慕容雪,而且動作如此淩厲,不過奇怪歸奇怪,口中還是趕忙道歉:“姑娘冒犯了,不知可有哪裏受傷啊。”
“無妨,隻是你怎麼會武功,而且招式充滿了血煞之氣?”慕容雪可不是表麵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再尋問帝寒的同時,左手敷在背後悄聲無息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心中暗自盤算了起來,試探的瞪著帝寒。
“我也不知道,隻是心中感覺到危險便不由自主的攻擊你了,或許在我沒失憶之前,我會些武功吧。”帝寒倒也沒隱瞞慕容雪,畢竟此時在他心中慕容雪是自己看到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救了自己,並沒防備之心。
“或許吧,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能走動了,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慕容雪在帝寒那對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中,並未看出什麼異端來,也悄悄收起了匕首,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一個人來。
“嗯。”
慕容雪雙手攙扶著帝寒的右手手背,一對巨大的有些驚人的玉峰,時不時的在帝寒手上磨蹭,心中暗想:“聽聞他不近女色,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他。”
隻是帝寒一切如常,隻是眉頭有些微皺的看了一眼慕容雪,眼神帶有一絲不適。
走出木屋的帝寒,看著穀中如仙境的景色,閉著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澈的空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多年未有的無憂笑容:“碧草芳芳迷人醉,古樹擎天天欲碎。遍野斑斕撲鼻香,人間仙境猶夢回。”
帝寒麵帶笑意,一雙星辰如般透澈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神采,看向這片秀麗的景色,口中喃喃輕念,這一絲笑意彷佛融化了他身上所有的寒冷,整個人彷佛都變了不再那麼孤傲淡漠,反而給人一股柔和易近的親切感。
“你倒是才學五車啊,我在這呆了數年都未看出這是人間仙境。”慕容雪心中越發的相信帝寒就是江湖流傳之人,不然師傅在外麵隨意的救回了一個人不但武功了得,才學也絲毫不差,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落難與那人如出一轍,同是掉落山崖。
“這若還說不上人間仙境,那這世間那還算得上仙境呢。”帝寒隨著氣質的轉變,語氣也少了一絲淡漠多了一絲溫和。
“當然有,聽聞梟國的觀天樓便是真的仙境,布滿星辰,仙氣內生。”慕容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起梟國來,想證明自己猜想是否是真的。
“觀天樓?我雖然殊不知是何地,但一定沒此處美。”帝寒這會倒沒有絲毫情緒影響,畢竟他本就從未去過觀天樓,哪裏可是梟國禁地,哪怕當時身為陛下的他,也不能隨意進出。